米爾丁神清氣爽地踏出黑白之院大門,回眸望了一眼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心情愉快地漫步來到碼頭,船夫在鳳尾船上久候,沒問同行的人去向,猜測可能去侍奉千面之神,得到死亡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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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尾船擺動船槳朝著另個方向歸去,此行的目的已達到,接著是趕在大軍整備完前返回淵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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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浮現金色豎瞳,心靈共鳴得知三條龍當前位置,運輸完物資在艾林谷的空域,後日便會抵達布拉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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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長柄船槳抽出水面,推在河道的堤防調轉船頭方向靠岸,讓後方的鳳尾船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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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收回心靈共鳴,交付完船資,一路上他能敏銳感受好奇的目光,比以往更迅速感知,能察覺隱藏的惡念或善意,是這次靈魂昇華的表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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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帶來了困擾,不管是動物或人類,目光容易干擾到他思緒,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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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在這裡形成一個可供停靠的池塘被稱作月池,輕而易舉地一躍便到橋墩邊的灰石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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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來到一座大磚房前,其上爬滿苔蘚,一條小渠從高牆間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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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在此供奉被世界各地遺忘的諸多小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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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掃視周遭,可以說荒涼冷清不見一名信徒朝拜,跨過矮低的門檻,撲鼻而來濃烈的潮濕霉味,陰暗的角落蜷縮著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地上的白蠟燭都被老鼠啃咬的殘破不全,透過窗戶外的自然光,勉強能看清環境,空間看似很大,實則被凌亂堆積的雕像占滿,擁擠的認不出有哪些神靈雕塑,不同時代的產物齊聚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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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放出黑網在昏暗的環境幾乎與外界融為一體,得到強化的黑網能做出更多繁複多變的型態,收卷成繩索或長矛,分散成樹根觸鬚,盤根錯節,又似章魚腕足詭異蠕動,彷若活物般,讓他聯想到蜘蛛人中的「毒液」,可惜沒有生命感情,更遑論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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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網分出一條條分支纏繞在每一座破敗的神靈雕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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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刻鐘黑網緩緩收束回來,少年嘆息的搖頭,頭也不回的走出庇聖所,裡面的雕塑早已失去香火,如同一個空殼或是對應的小神靈泯滅於歷史長河,僅抓到一個渾渾噩噩的光體,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祇,外表像是穿著僧侶袍的修道士,左手捧著看不清雕刻內容的石板,右手握著斷成半截的石錐,從中壓榨出三滴神性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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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神祇卻賜予了一個實用的法術或算作半個天賦,被米爾丁稱作為低配版的「解析之眼」,能看到物品組成的部分結構,實際是細微的研究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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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一個加工創造物,觀測解析出添加的材料,大約二十分之一的程度,剩餘要仰賴自身經驗和知識,能提升解析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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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柄普通的鐵劍,憑米爾丁自身的鍛造經驗,可以解析超過二分之一,甚至徹底解析,推測完整的煉製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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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職是類似記錄或研究嗎,潦倒至此,比擁有神性的魔法獸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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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神性全灌注到黑網中,許是達到臨界值,產生了新的演化,黑網在意識海中烏光大盛,將混沌的一片染成化不開的漆黑,從漆黑中瀰漫古老蒼茫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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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整個人呆滯站在庇聖所門口,眼前是一片虛無的浩渺,一眼萬年間他彷彿看到無數個斑斕色彩的行星,各式各樣的物種生物,落差極大的文明,時光肉眼可見的流淌,星移斗轉,物是人非,悲歡離合,無數生命交織在一起,變成一張黑色廣袤無邊的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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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巨網上有六隻手臂在操弄著絲線交會,稚嫩白皙、纖柔靈活、骨瘦遲鈍,三對手臂的主人,引導著萬千生靈的走向,人生的十字岔路都會與數條絲線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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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眼眸恢復清明,一閃即逝的震撼畫面,隱藏著太多資訊量,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意識海中的黑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像盧恩符文的殘缺碎片,如果是那張籠罩大千世界巨網的一部分,不過僅是邊緣脫落的一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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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心神起伏不定,無以用言詞形容,他曾猜想過旅遊買的古舊紀念品會是個特別的事物,現在細看來歷非比尋常,他手裡的不過是千萬分之一便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很難想像原本無損的整體,會是怎樣的宏偉浩瀚,能掌控數以千計世界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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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著紊亂的思緒,米爾丁一路轉乘鳳尾船,回到位於甜水渠附近下榻的「蘭花草」旅店,租下整個小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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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就像一座三合院,有三間寬敞相隔不遠的房屋,中央是塊供人納涼談天的小花園,種滿各色品種的蘭花,以及石雕的藝術裝飾,大理石少女捧著盛開的鮮花束,迎接到訪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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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和珊莎與瑞肯知會一聲,艾莉亞順利進入黑白之院,經過詹德利的房間裡面傳出些低沉粗重的呻吟聲,以及…叫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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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脊背寒毛豎立,五感敏銳,未必全是好事,不願再多想詹德利正在忙手藝活,該找個人幫少年解解火,來到自己和達里奧的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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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扉便見到達里奧赤裸著上半身,正做著體能鍛鍊,結實的肌肉線條,掛著充滿賀爾蒙的汗珠,手臂提著石鎖高舉平抬,背肌輪廓如倒三角,沒有一絲脂肪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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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米爾丁吞嚥了口唾沫,正在健身的年輕男人回眸,露出充滿侵略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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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雙耳通紅的側過臉,沒有其他人的注視,解開纏繞在身上的灰色絲綢,銀白的秀髮如落雪碎玉,臉上泛著害羞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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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變得更美了?」達里奧痴迷地望著眼前的戀人,不懂怎早上出門一趟,回來感覺與往昔大有不同,仍舊是那張令所有女人稱羨忌妒的容顏,卻隱隱好似有柔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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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米爾丁聽達里奧這麼一說,立即想到神性的滋潤,快步走到梳妝台前用鏡子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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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米爾丁也說不出實際變化,清麗脫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有種仙氣飄逸的風韻,皮膚層下彷若透著柔和毫光,這張俊美的容顏,不似人間應有的,與凡夫俗子是不同物種,想起魔戒電影中的精靈,總伴著濾鏡和徐徐微風的唯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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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會說話水靈的紫色眼眸,指尖滑過臉龐,天然去雕飾,淺淺一笑令蒼生為之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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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多細看,背後一股躁熱之氣襲來,他已經被抱到鵝毛軟床上,達里奧像匹發情的駿馬,早迫不及待打開禮物包裝,深嗅著他身上的氣味,貪婪的像隻餓虎,好好體驗全新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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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停…嗯…嗚嗯…」米爾丁的嘴唇被靈活的舌頭撬開,翻攪著他的舌根,眼神逐漸迷濛,撫摸著褐色的短髮回應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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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餐桌邊米爾丁紫眸幽幽瞪著一臉傻笑的達里奧,從下午搞到傍晚,詹德利來喊用膳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加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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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同桌共餐,也發現了米爾丁樣貌的不同,都說不出確切不同的地方,抱著困惑的思緒吃完海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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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晚上我們就回淵凱,如果還有要逛要買的,要趁白天的時候。」米爾丁喝著甘菊花茶,達里奧就明白乖乖睡覺的意思,嘆息的和詹德利對飲一大口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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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佛斯真繁華熱鬧,遺憾紫港只能本地人才可以使用,想近距離欣賞海王殿。」珊莎喝著紫色的蘭花草茶解膩,不知下回再來又是何年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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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肯有些吃飽後的倦意,毛毛狗不在身邊僅能和姊姊的影子山貓希波玩,但希波不喜歡睡覺時被好動男孩騷擾,靈巧地躲在櫃子高處,除非珊莎叫喚,不然會躲避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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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德利望著米爾丁絕美純真的容顏,想到下午褻瀆行為羞愧的低頭,但下面的頭唱反調般愈加堅挺,燥熱的猛灌葡萄酒,想平息心中的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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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自然發現詹德利的窘迫,朝著身邊的戀人說:「達里奧,今晚帶詹德利出去見見世面吧,聽說七燈之院的夜鶯長得相當漂亮美麗,你們慢慢玩,我就不等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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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順著話點頭,著名的交際花夜鶯他見過,確實長的標誌漂亮,身材前凸後翹,想到今夜注定要孤枕難眠,能有個暖床的也不錯,就看少年紫眸閃著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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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不是你的那樣,我的愛,你聽我說呀。」達里奧知道自己的舉動惹到米爾丁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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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打了個呵欠不給達里奧反駁解釋的機會,和其他人告退轉身回到起居室內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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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達里奧看著少年身影走出餐廳包廂,懊惱怎麼哄愛人開心,完全沒有帶詹德利出去夜遊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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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燈之院?」詹德利一臉不在情況中,幻想會是怎樣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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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帶你出去成長見見世面,免得回來沒把事辦好。」達里奧抓起方巾擦擦嘴,站起身扯好腰帶,方巾丟在桌上招呼詹德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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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莎聽兩個男人對話就猜測不是正經地方,牽著瑞肯回到住處,拿著逗貓棒和希波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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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陽光從窗沿照進,蘭花的淡雅香氣隨風飄進,綿軟的大床上獨躺著一名少年,喝了安神的花茶一夜好眠,讓膨脹虛浮的靈魂緩緩凝實,捲長的睫毛微眨,淡紫明亮的眼眸,如璀璨的坦桑石,煥發靈魂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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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靈魂與軀體恢復往日的緊密,昨天都有種套了層塑膠膜的不協調感,好似隨時會靈魂出竅。」米爾丁仰躺在床上,舉起右手張開五指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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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自己能活多久也已不清楚,身上流淌的血液和瓦雷利亞有了些許不同,不只是純粹,而是進階蛻變,有些初級火魔法,甚至只需要消耗少量鮮血便能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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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舒張,稚嫩掌心飛出一隻火焰渡鴉,第二隻拍翅飛出,第三、第四…二十一隻,在臥房內有序地盤旋,火焰灼熱,室內溫度上升好幾度,水氣蒸發逐漸乾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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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沒有感覺血液被抽取的難受,之前施放魔法,就像被人插入針管粗魯的汲取鮮血,此時如從指尖擠出一滴血,便能有同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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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火元素的契合更高,當然有巨龍帶起魔法潮汐,日益濃郁的魔法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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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細嫩的五指握拳,二十一隻火焰渡鴉失去魔力的維持,開始崩解成火星消散,房間內恢復之前的沉寂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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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放下右手,看著左手食指僅剩兩個紅點印記,飛空型和入水型各一,接下來的彌林之戰足以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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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門被緩緩地推動開,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正探頭探腦的往裡看,深褐色短髮有些發油,臉上微醺的紅潤,不時的忍住打酒嗝,脖子一伸一縮的,灰藍色眼眸對焦好幾次,發現床上的少年閉目沉睡,不敢動作太大躡手躡腳的到床邊,脫下身上沾染酒氣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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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臂彎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發酵的氣味沖頭,可不願讓熟睡的少年嫌棄,來到旁邊的臉盆用水沾濕了毛巾,隨意抹了點淵凱外銷產品香皂,擦拭乾淨才爬上軟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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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宛若鬼斧神工的藝術品,每一個角度都是無懈可擊的完美,達里奧輕輕的吻了額頭,手慢慢地穿過少年的頸後,身姿調整好,另一隻手環住少年,兩人擠著一個枕頭,細嗅銀白髮絲散發的雪松香氣帶點蜂蜜的微甜,才勾起嘴角笑意親吻耳後的位置,舒適放鬆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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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耳邊細微的鼾聲,米爾丁才緩緩睜開眼睛,不準備問昨夜的去向,心裡有個底就好,他沒想拴著達里奧一輩子,有各自的私密獨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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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米黃色的天花板,思緒開始飄散,三條龍明日中午便能抵達布拉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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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飛龍從諾佛斯山脈一路朝西南方飛行,經過科霍爾,順著琴恩河歇息,從高空能看到繁茂廣闊的碧綠森林,森林裡樹木高大,樹幹寬如城門,樹葉在陽光下呈現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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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除了普通的野生動物外,棲息著大麋鹿和花斑虎,還有生著銀白毛皮和紫色大眼的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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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我可以帶一隻狐猴回去嗎?」瑞肯看著大眼萌萌可愛的狐猴,覺得和少年長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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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猴是群居動物,一隻容易產生寂寞焦慮,不像影子山貓喜歡獨處,如果真的要,就必須抓兩隻以上,但你要他們只為了玩樂嗎?」米爾丁仰望聳高樹梢上的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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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莎覺得狐猴長得有些嚇人,大而圓的眼睛好似隨時會掉出來,緊了緊羊毛披肩,抱好懷中的影子山貓波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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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德利饒有興致的觀賞沒見過的動物,昨夜成長為男人,宣洩壓抑的慾火,通體舒暢,精神百倍,尤其是夜鶯小姐的紅唇,是這麼柔軟濕潤,兩掌搓揉豐滿雪峰的手感,令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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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皮毛的狐猴,瞪著紫色大眼睛,也在觀察這群陌生人,好像在說米爾丁,你是同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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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稱作小瓦雷利亞人,果然沒有叫錯。」達里奧目光不斷從狐猴與少年間來回,調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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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讓牠們陪你睡呀。」米爾丁淺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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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毛茸茸的狐猴,哪有你來的明豔動人,不過是一群捲毛畜牲罷了。」達里奧連連搖頭摟著少年深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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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挑著秀眉看對方真摯的表情,反而被逗笑了,燦爛的笑靨,為這片茂密森林添上一筆鮮豔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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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手不要走太遠,猴子們的領域性很強,狐猴應該也是。」米爾丁提醒好動的瑞肯,眼神示意讓詹德利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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