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隆冬為天地暈染上純白,動物們都躲起來度過這寒冷的時節,卡爾.莫罕附近的一處湖泊卻如往常的氣候宜人,水面沒有因冬季結霜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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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周圍青草如茵,花朵依舊芬芳綻放,外邊尋找不到食物的小獸來此覓食,卻不會霸佔這塊土地,最多只能待一日離開便要小心獵食者別倒楣撞上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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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出去相連的隱密通道內,養殖蔬果園也是枝繁葉茂,溫暖合宜令小麥在這時節也能豐收,洞穴真菌在這茂密生長,家畜維持在一個恆定的數量,大多出口與巨魔交易珍稀礦石,穀物加工成小麥粉封存在特製的冷藏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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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大廳內一張圓桌坐著三名少年,面對眼前站著的維瑟米爾,板子上用粉筆寫著熬煮魔藥、劍油和製作炸彈的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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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鍊金術你們大致上都學完了,要在什麼場合,對付哪種怪物,事先準備好這些,在關鍵的時候能保下一條小命。」維瑟米爾目光掃過三人,多停留在洛奇聚精會神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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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基礎鍊金術比之德魯伊粗淺許多,但少年表示想學,就讓他先自學一段時間,後來跟上其他兩人的進度便一同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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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有一個私心,青草試煉的死亡率居高不下,過往有術士幫忙穩定突變過程,減少猝死和痛苦,相信德魯伊同樣能做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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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讓洛奇接觸「青草」特製鍊金煎藥的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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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坐在起居室的書桌前翻看著青草煎藥的配方,叉尾龍脊髓液、飛獅怪毒腺、白化吸血女妖的舌頭、歐薯蘋、長葉車前草、曼陀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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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成青草煎藥由「母親之淚」、「野黑麥汁」及「茅草汁液」三種藥劑組成。煎藥製好後必須立即服用,否則會失效。藥劑必須注射進入使用者的血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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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士終將要被淘汰的…」捏著植物纖維製成的紙張,指頭因受壓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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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手指才鬆開有些皺摺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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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拿出一張空白紙開始寫下調整青草煎藥的副作用,提升成功率改良方向,手裡的炭鉛筆戛然停止,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又寫下「獵魔士自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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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成功,這份改良版不能外洩,若被南方尼弗迦德帝國取得會讓其大量生產戰爭士兵,要妥善收好。」洛奇忖量過後,決定再挖個超深隱密實驗室,用來熟悉魔法和鍊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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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燃燒發出啪滋啪滋聲的壁爐讓整個大廳暖烘烘的,實木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鹹酥雞、炭烤羊肋排、普羅旺斯雜菜煲、番茄牛雜湯、香蒜麵包片、小籠湯包、葡式蛋塔、百花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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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吃得滿嘴流油,桌上的分量足夠六人敞開吃,照樣被掃蕩乾淨剩整桌杯盤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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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知道海羅尼姆斯嗎?」洛奇拿著杯子喝了點蜂蜜檸檬水,消解嘴中的油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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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記得以前附近高塔駐守的法師,就叫這個名字,你認識他?」維瑟米爾吞嚥下嘴裡多汁的羊肉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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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堡壘的高塔發現些散落的老舊筆記,筆記的主人叫做艾加,他設計了一套裝備圖紙,還有一本叫瓦林的獵魔人的日記和鋼劍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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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拿出一疊泛黃髒汙的紙張遞給老獵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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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瑟米爾聽到艾加的名字記憶被拉回那一天,凱爾.莫罕的陷落,許多獵魔士遭受屠殺,當時自己躲在屍體之下倖存了下來,以及少數幾個外出工作的獵魔人,躲過這場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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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份血腥的零散手稿,老獵魔人陷入回憶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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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爺爺?」洛奇輕喚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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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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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特和艾斯卡爾關切的目光,看著神色流露哀傷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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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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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到一些傷心事,孩子,你想找到這位法師住的高塔並不遠,我可以帶你去一趟。」維瑟米爾不願提起那起傷痛,自此之後狼學派每況日下,不復往昔熱鬧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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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爺爺別難過好嗎,有我們陪在你身邊。」少年輕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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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瑟米爾掃視一圈關心他的後輩,擠出一抹欣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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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羅尼姆斯的高塔遺跡回來,遺憾法師已身亡,通過修復的傳送裝置在遺體處的實驗室找到許多筆記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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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改良傳送門的數據和護甲圖紙取走,以及不少魔法知識書籍、材料,讓他想高喊血賺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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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其徒弟查爾德的屍體旁,發現可能是對方形成的一隻妖靈,洛奇隨意揮手一發雷霆閃光蒸發成滿地的精華粉末,被收攏竟玻璃瓶中,面無波瀾的取回銀劍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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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行的維瑟米爾鋼要拔出銀劍,便目睹少年看似隨意一擊,熾白的強光乍現,轉瞬即逝,視野內殘留白光的目眩,就將還沒哀戚鬼叫完的妖靈秒殺,心裡有些畏懼警惕,但看到少年澄澈的紫羅蘭眼眸,這些不安便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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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術士的研究心得,讓洛奇節省大量的時間精力,參考改良的傳送門思路與他的相似,透過太陽能蓄能,供給所有設備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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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的架設更穩定安全,發揮天馬行空的創意,設置許多傳送門的座標在不同庫房,能快速轉移搬運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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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看著黃銅小矮人運輸著裝箱的小麥粉送到新開闢的防潮儲物間,莫名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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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物流平台?」調笑了一句,打算深挖傳送門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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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瑟米爾望著整理好的傳奇獵魔士裝備圖紙,專為狼學派量身打造的,其中昇級版的有部分缺失,而現在有能力鍛造出的工匠大師,就在起居室內研讀資料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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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圖紙的分量就足以還清洛奇欠的恩情,況且還要有求於人幫忙打造這些精良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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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翻看完圖紙的少年只是風輕雲淡的說:「爺爺,不用這麼見外,大家如果要做,收集齊材料我能幫忙效勞,我也是這裡的一分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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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維瑟米爾蒼老的心有一絲暖意,對少年的好感增加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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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處新開闢的圖書室中,天花板鑲嵌玻璃珠大小的水晶燈將室內照通明敞亮,洛奇對維瑟米爾的心裡活動渾然不知,完全投入在知識的海洋,魔法是個讓人心生嚮往,具備神秘色彩的奇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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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為一名術士、法師,更是萬里挑一,何況經過資訊大爆炸的穿越者,怎能不渴望魔法的神奇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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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符記之書》、《礦物之書》、《不同世界之間》、《精靈之血》、《沼澤植物之書》、《原野植物之書》、《地下植物之書》、《沼澤的怪物》、《蟲類生物的奇妙世界》《魔法道具製作初學》、《人類最忠誠的僕人-傀儡魔像》、《精靈語》、《矮人語》、《心靈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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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內數名長相一模一樣的俊美少年在房間內的不同位置翻看書籍,或躺、或坐、或站,這是他開發出來的幻影分身術升級版分光重影,形成的分身所見所聞最終匯流在一起,但侷限是距離要在同一個光源內,倘若光源是太陽越遠消耗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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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體正在看《海羅尼姆斯鍊金術》,來自這些遺物者的親筆手札,裡面豐富的心得感悟,新舊不一的墨汁,反覆補充顯得字跡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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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聚精會神閱讀,如同海綿般瘋狂吸取知識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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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得出這位術士主修鍊金學。」有感而發的自言自語,其他的分身幻影沒有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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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量的書籍文獻,還有配套的鍊金工具、珍稀材料、藥劑處方、法術羊皮捲軸等等,例如他感興趣的治療術,不似血魔法的殘忍血腥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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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唇用手術刀輕輕劃開左手指頭約一公分寬的淺淺傷口,右手放下刀子低聲吟誦咒語,周圍的混亂魔力被剝除狂暴有害的火元素,剩餘的水、氣、土元素,梳理結合成一股發光的青綠色煙塵,綠光往傷口處照耀,綠色煙塵包覆肌膚,皮肉組織絲絲結合,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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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奇。」驚嘆治癒術的功效不比血魔法遜色多少,也不像精靈治療需要配合藥草,各有優點,前者能事先預備血液精華,後者能治癒詛咒和黑暗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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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身的消耗微乎其微,也可能是法術相性不錯,歸列在自然類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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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過來的法師遺產,一部分應該是給他徒弟查爾德準備的入門常識,使他對這世界的魔法體系有更深的了解,畢竟之前都是些基礎粗淺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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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位遊歷術士混得好像不怎麼樣,遺物中都不見幾個魔法物品,印象中遊戲就有能看見鬼魂的魔法提燈。通訊的千里鏡水晶倒是有,但我認識對方,對方可不認識我,也許可以冒充已故術士的傳承者,交換些知識與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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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到遺體的地底洞穴,將能用的幾乎被傳送術搬光,仔細檢查每個角落有沒有幻象遮掩,發現了幾箱金銀珠寶,一桶數量有兩千枚左右的杜卡特,全部貢獻給未來大術士洛奇的基石和分贓給維瑟米爾貼補狼學派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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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全部換成克朗,等南方尼弗加德帝國崛起,就是翻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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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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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少年同時抬頭看向桌子,在產氧綠植旁懸掛的黃銅鈴鐺,一般術士會製造幻象隱居確保研究和生活不被打擾,鈴鐺就是有訪客拉響通知,這小玩意也是從鍊金書上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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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少年轉瞬消失,僅剩本體放下手裡的書本,開啟一道傳送門踏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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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居室內,洛奇搖搖晃晃地拿起書桌的藥劑拔掉塞子仰頭喝下,暈眩的感覺退卻些才打開房門,就見傑洛特拿著一盆花卉,宛如紫羅蘭般的紅色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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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是…給你,嗯,給你的。」好似剛才在排演說什麼,但見到本人時,稜角分明俊朗的臉龐嘴巴吞吞吐吐都說不利索,兩人尷尬地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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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心知眼前的獵魔士學徒個性悶騷,先打破沉默問道:「這冬櫻花是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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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我偶然發現的,你喜歡收集不同植物種子。」傑洛特語氣僵硬的將花盆推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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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接過這株冬櫻,雖然有些移植過的萎靡,但能看出呵護的細心像是特地準備的禮物,露出喜愛的淺笑感激的說:「謝謝你,傑洛特,這是非常罕見的藥草,而且能用在突變物合成,肯定耗費你不少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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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特見到對方喜歡的神色,嘴角跟著上揚,原本還為那些話沒說出來暗嘆可惜,現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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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該準備晚餐,你有空幫忙嗎?」洛奇將花盆放在門邊的架子上提出邀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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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意之至。」傑洛特點了點頭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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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隨手關上房門和傑洛特並肩走在長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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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特敏銳的嗅覺能聞到蜂蜜與冷杉的沁脾香氣,悄悄靠近旁側的少年,兩人有說有笑的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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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煙瀰漫的廚房內少年握著鐵鍋在明火上搖晃,讓菜籽油均勻抹過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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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兩隻剝了皮去好內臟的野兔放在砧板上,傑洛特手持菜刀剁成塊狀,這段時間可沒少幫忙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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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卡爾結束訓練摸到廚房來,還未進門就聞到香氣四溢,下意識的吞嚥唾沫,趁兩人忙活舀了一碗發著熱氣的香菇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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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黃色的雞湯表面飄著油花,吹了幾下冷卻,對著碗邊緣淺嘬,熱燙的液體觸碰舌尖有些受溫發麻,鮮甜的濃縮精華,咬口冬菇彈牙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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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東西前洗洗手吧。」洛奇翻炒著鹹酥蝦,發現又來偷吃的艾斯卡爾,習以為常的唸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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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嗯。」吃著入口即化的鮮美雞腿肉,艾斯卡爾敷衍的回應,好吃到舌頭都想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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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兔肉揉搓按摩有助吸收料酒的傑洛特搖了搖頭,在少年的指示下放進砂鍋燉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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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氣味而來,廚房又多了一人,老獵魔士手擦了擦衣衫,用木湯匙挖了勺剛出鍋香脆可口的鹹酥蝦,連殼帶著嚼,嘴裡嘎滋嘎滋作響,鹹中回甜,拍了拍洛奇的肩膀表示好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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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想在這當餐廳呀?」洛奇沒好氣的說,不差那點擺盤時間,可能是入冬特別容易飢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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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就這樣在廚房站著吃完晚餐,直接洗刷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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