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驢車慢悠悠地從風雲丘陵駛出,朝著食人妖森林前進,前排坐著一老一少,老者淡定從容的輕拽著韁繩,少年敲打著一台黃銅裝置,像塊長方形的銅板,一端插著紙張,另一端排列凸起的按鈕,手指躍然於按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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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造出來,我就不用活受罪三天,也不想想我年紀多大了。」甘道夫牙癢癢的唸叨,這敲打的速度,比他手寫快上四、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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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當時給的靈感,我才順勢造出來的,怎能怪我的創作呢?」米爾丁說著話手指可沒有停頓,轉動右側旋鈕,抽動紙張到下一排間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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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您唱首《石頭食人妖》吧,哈比人都會唱,算是打發時間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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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唱,看到你這模樣沒心情唱,這裡可不太平,真的有食人妖於此活動,不過他們懼怕陽光,白日不會出來活動,而且多在深山裡,鮮少會進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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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前方茂密的森林,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綠樹成蔭,樹影婆娑,遠處蒼泉河和響水河的淙淙流動聲,沁涼宛若秋季舒爽,完全不像有恐怖吃人的怪物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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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收起打字機以防萬一保持警戒為上,甘道夫老神在在的駕駛灰毛驢走在林中小道,這條路走不下百次,天黑前離開這片區域都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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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中途僅稍休息一次,便趕著日落前行進,無驚無險的走出食人妖森林,直到遠離一大段路,甘道夫才讓累壞的灰毛驢在路邊喘息傾倒著水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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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這邊就安全了嗎,食人妖不會出來覓食嗎?」米爾丁翻下驢車在附近拔了些新鮮的紫花苜蓿,餵給辛勞的灰毛驢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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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多固定的領地範圍,也有出沒在森林外攻擊商隊的時候,是在冬季缺乏食物時才會發生的。」甘道夫聽久少年的稱呼,每次開始適應時,總會給他當頭一棒,斟酌每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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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布茹伊能渡口,就離瑞文戴爾不遠,到精靈的領地,可不要做些過份失禮的事,否則就算你是我的親孫子也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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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抿嘴忍住笑,看來甘道夫對他借了一大筆錢的事耿耿於懷,擔心我在幽谷丟他的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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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精靈的工藝心馳神往,而且是『工匠精靈』的駐地,我虛心求教都來不及了,怎會做出冒犯的事呢?」米爾丁琢磨怎麼和愛隆借取大氣之戒觀摩,用費安圖瑞晶球彰顯身分不知道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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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對那有一定了解,禮貌的請求,未必得不到答應。」甘道夫下意識地用手指摩娑火之戒,頓時就明白少年可能提出的要求,最後嚥下話語,沒開口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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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東埃利阿多,是迷霧山脈附近的深谷。它隱藏在石楠遍布的荒原上,有一條「之」字形的陡峭小路通往峽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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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谷中的高坡上遍布松樹,低處漫生著山毛櫸和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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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慢行於陡峭的小路,米爾丁看著谷底湍急的溪流,布茹伊能河由兩條山間溪流匯聚而成,這兩條溪流的最南段穿過峽谷向西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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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戴爾隱藏於重重險要的山谷、森林、沼澤和溪流之中,隱而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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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條被苔蘚覆著的白色碎石小徑可通入山谷,進入以後,聞到充滿樹木清香的空氣,溫暖燈光自山谷內耀起,好似玉布間橫著一條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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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松樹、白樺樹、橡樹組成的林內小徑後,會到達河流邊緣的開闊草地,精靈們在那裡歌唱,歌聲優美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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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狹窄沒有護欄的石橋跨過河流,在河流的北岸,繁花環繞能俯瞰河流的露臺,米爾丁脫下兜帽,一雙紫羅蘭的眼眸好似怎麼都看不盡這裡的幽美勝景,有甘道夫的領路進門沒受到任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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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細緻的拱門,柔美弧度窗台,山林樹木完美融合,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協調,少年的每一個毛細孔都在舒張呼吸,洗滌凡俗的塵埃,身心都得到淨化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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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請示這裡的主人,你在這稍等。」甘道夫讓少年在庭園等候,跟隨精靈守衛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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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是我見過的所有地方中,最美最舒服的。」少年真摯的讚嘆,讓遠處的精靈守衛微不可見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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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注視的目光望去,許多穿著精緻輕便盔甲的尖耳精靈,體態勻稱輕盈,身材修長而優美,手持藝術品般的銀亮長矛,裸露出的部分肌膚白皙透亮,站的挺拔端正,警惕陌生人的拜訪,修剪整齊的花叢後,也有不少窺探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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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釋放善意的微笑,不比精靈遜色的外貌,讓他們不禁猜疑,是否是名精靈和人類的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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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唯美如夢的庭院中散步,大理石雕的花盆表面刻有不同的故事,描述瑞文戴爾的由來,對於精靈漫長壽命喜歡傾注在藝術方面的造詣,想仔細在這找一個醜點的東西,比在外面找隻活的巨龍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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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精靈,你是外面的人類來尋求解惑嗎?」稚嫩的聲音從少年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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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旋即轉過身,發現是個黑髮男孩,沒有精靈標誌性的尖長耳朵,銳利精明的眼神,他稍困惑怎有人類孩子,聽口氣和華麗的精靈服飾,像是這裡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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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米爾丁,來這拜訪這裡的精靈領主。」米爾丁彎下腰和男孩平視,讓自己看起來無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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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埃斯泰爾。」黑髮男孩自我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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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好名字,是精靈語中的希望,看來你被賦予很重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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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嗎,埃洛希爾和埃爾拉丹都說要我長大些,才能和他們離開瑞文戴爾出去四處探險旅行。」黑髮男孩稚氣的嘟著嘴,就像埋怨兩個哥哥不帶弟弟一起出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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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我可是從比海洋彼岸還要遙遠的地方而來,見過不少神奇的事物,我們邊走邊說吧。」米爾丁抱持閒著也是閒著的心態,向埃斯泰爾描述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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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的故事,可以配上好的視覺體驗,我想一點魔法,不會讓這裡的主人生氣吧。」米爾丁嘴上這麼說卻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只見少年一彈響指,火焰竄起變成一匹迷你駿馬,在岩石花台上肆意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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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哇,這實在太神奇了。」埃斯泰爾拍著小手,目不轉睛地看著火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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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笑著點頭,果然這年紀的孩子都是這般受視覺吸引,有甘道夫的煙火戲法指導,火焰不再侷限一種顏色,金光燦斕栩栩如生的飛龍,在水仙花叢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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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木吉他盒子,有了視覺饗宴自然要搭配音效,纖纖手指撥動琴弦,精彩魔幻的史詩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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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泰爾睜大眼睛,嚮往外面豐富多彩的世界,盡管這些故事裡有恐怖邪惡的生物,也無法阻攔他一顆勇於冒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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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一個個故事像綿綿不絕的江河,直到日落月升,銀色圓盤在夜空高掛,漫天星斗璀璨輝映,煙火的視覺特效得到提升,生動的主人公拔起石頭中的傳說寶劍,從此一生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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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講到口乾舌燥,發現聚集在庭院邊的精靈也靜靜聆聽他敘述的故事,為亞瑟王勇敢和智慧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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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要說關於我的故事,來自一個被稱做冰與火之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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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亡國公主流亡異域被當作貨物販賣給蠻族的馬王,為了哥哥換取一支大軍,重奪鐵王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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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一開始沒有歡樂的童年,僅有流亡漂泊的無助徬徨,和日漸病態暴戾的哥哥,對王位的瘋狂執念,自大狂妄的將自己推上死亡,戴上黃金澆鑄的王冠,畫下生命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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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人生好不容易得到些許的幸福,轉眼即逝,因自己的仁慈善良害死了丈夫與孩子,悲痛和悔恨讓她選擇相信夢境,毅然決然抱著三顆化石龍蛋,與巫魔女和丈夫的遺體一起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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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中她獲得了新生,朝陽灑在她俏麗的臉龐,三條幼龍的孱弱嘶鳴,象徵她將踏上不同凡響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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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迷惘的時候,她的父親被稱作瘋王,擔憂會重蹈覆轍,但身邊輔佐的能臣,都相信她會是個好女王,會給紛亂的世界帶來美好未來,打破奴役的枷鎖,與奴隸主抗爭,成就龍灣女王,萬民的彌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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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此戛然結束,煙火消散,音樂停息,之後的內容,需要他去見證鋪陳,待他歸來之時,就是丹妮莉絲做出最終決定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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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泰爾聽完震撼的良久說不出話來,數以萬計的人類被奴役,母親親眼目睹孩子被殺害,卻無能為力的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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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開啟城門時,受解放的奴隸紛紛落淚呼喊著一個詞彙,深深刻在他的腦海,抹不滅的景象,心中悄然播下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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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精靈侍從上前帶走心靈受衝擊的黑髮男孩,米爾丁環視一周,聆聽過故事的精靈,對他點頭示意表達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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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通過你的考驗了?」甘道夫和一名精靈同站在露臺,他烏黑的頭髮如黎明前的暗影,髮上戴著一圈銀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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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雙眼如清朗的黃昏,蘊藏著繁星般的光芒。他令人肅然起敬,好似一位歷盡風霜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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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預料的還好,原先只是讓他對外界人類處境有個概念,現在我該提前疏導,避免走上歧途。」愛隆的臉不顯歲月的痕跡,既不蒼老亦不年輕,卻銘刻著許多歡樂與哀傷的記憶,談吐似夜晚清風,舒心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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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會單獨和他見上一面,安排獨處的機會吧。」愛隆(埃爾隆德)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孩子心裡能不能承受要親自去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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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同樣聽到少年的陳述故事,雖然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卻能感受到少年的情緒波瀾,每個角色都與他息息相關,是珍視的親友,和並肩作戰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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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火之歌,熾熱卻溫馨的原因嗎?」低聲喃喃自語,走下露臺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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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被引領到餐桌就餐,僅有他和甘道夫兩人,沒有見到他預想的精靈領主愛隆,對此他沒有怨言,既然不見就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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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米茹沃?」搖晃手裡的精緻水晶鑲銀酒杯,金黃溫暖芳香的液體,能嗅到蜂蜜的香甜,淺酌一小口,剎那間彷彿聽到楓葉沙沙的婆娑,金蜜流淌過五臟,擺脫舟車勞頓的倦意,重煥希望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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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眼眸發出白芒,試著解析杯中殘餘的酒水配方,蜂蜜、金楓漿、多種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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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平靜地看著對方使用神力,雖然微弱卻是他不能任意使用的,少年沒有受到維拉們的規範制肘,或許說這點淺薄的神力不足毀天滅地才沒有設下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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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太多知識,解析不出完整的配方,米爾丁不氣餒,覺得可以參考改良,專心品嘗精靈製作的美食,有別於以往吃過的任何食物,好吃得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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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食材的滋味,味道豐富濃郁,有西班牙海鮮風味飯的韻味,加上法餐精緻擺盤調料,互不爭搶,相輔相成,翡翠珠寶般的蔬果,清脆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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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用心品嘗每一口給他的廚藝料理帶來靈感,當回過神時,甘道夫已經吃完離席,詫異地環顧四周,僅他一人坐在露天亭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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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完嘴角少年起身走動,想找個精靈詢問客房所在,發覺好似進入無人禁區般,犯愁思索間,會不會是甘道夫要把他甩下,按照對方的個性除非有中土情勢急轉驟變,不然不會一聲不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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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漫無目的地走在廊道,月華清冷撒在路上,猶如一條月光小路,外側的野薑花圃螢火蟲盤旋飛舞,為這條路添增瑰麗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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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月光小路走到盡頭,又是一個雕梁畫棟的象牙白亭子,許久才遇見一個背影站在亭子內,俯視谷外的幽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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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距離拉近,米爾丁看對方身穿華貴的絲綢長袍,外披著一件酒紅天鵝絨罩衫,烏黑發亮的長髮,戴著一頂銀色曲線交織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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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人類少年你遇到何難題,來到我的領地,需要我為你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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