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捲長的睫毛輕顫,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姣好的容顏眉頭一蹙,緩緩睜開迷濛的紫色眼眸,灰黃黴斑的天花板,遠處透進晨曦的窗子,身軀沉重難以動彈,眼珠轉向重量來源,右手被人牢牢地緊握,手的主人正趴在床沿閉目沉睡,像約克夏的厚短毛髮,英俊臉龐掛著青黑的眼袋,無不告訴他的時刻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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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沒有出聲驚動熟睡的戀人,腦海試著回憶昏迷前的記憶,僅記得殺了許多偉主,後來體力和精神耗盡,加上身上積累的傷勢,意識斷片就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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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自身環境沒有遭遇生命危險,後續可能被無垢者發現送到這裡療養,龍媽當前應在穩定彌林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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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搬阿斯塔波和淵凱的政策,有了一定治理經驗的龍媽,沒有他的從旁協助問題不大,現在要確認自己昏迷的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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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到一股注視的目光,順著視線望去,在窗台邊站著一隻紅腹鷹隼,銳利的眼光觀察著病床上的少年,歪著頭反覆確認沒看錯,擬人化的朝病床上的少年點了點頭,便拍拍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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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米爾丁認出是布蘭的動物夥伴,相信不久消息就會傳到龍媽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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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丹妮莉絲中斷議會領著彌桑黛前來探望,憐惜的看著悠悠甦醒的米爾丁,百感交集,眼眶淚水在打轉,但她現在是女王,不允許隨意地落淚,會顯得沒有女王的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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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就算是女王也有軟弱的一面,堅強強勢是給外人看得,在我面前是我的學生,在老師面前落淚沒有什麼錯。」米爾丁許久未進食,嗓音有些乾啞刺痛,彌桑黛貼心的倒了杯水,用棉籤沾濕塗抹在乾裂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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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本學士說你內臟多處破裂,不能直接喝水,先用棉棒沾濕你的嘴唇,慢慢地吸收進去。」彌桑黛解釋這麼做的原因,眼眶也是泛紅,語氣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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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昏睡了多久?」米爾丁微微搖頭,驚動了床沿的戀人,迷糊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灰藍色的眼眸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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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驚醒你了。」米爾丁虛弱的歉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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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太好了,我真擔心你,你該多等一天我們一起行動,像淵凱城那樣,或許你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達里奧語氣滿是柔情,灰藍色眼眸裡盡是少年憔悴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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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結果都是好的,不是嗎?」米爾丁淺笑的搖頭,五臟六腑牽動的陣痛,眉毛緊蹙不得放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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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睡了三天,女王陛下每天有空就會來看你,幸好你終於醒了,讚美聖龍。」彌桑黛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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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和丹妮莉絲臉色古怪,卻心照不宣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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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本學士馬上就來,你有哪邊不舒服嗎?」丹妮莉絲溫柔的將少年凌亂的髮絲捋順,三天的時間她在自責和煎熬中渡過,心裡現在才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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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內疚自責,這不是妳的錯,這是我自己的決定。」米爾丁想點醒龍媽不要繼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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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族的寶庫被我用鐵水澆鑄封死,妳有空就去打開吧,看看有什麼珍寶,帶來讓我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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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的,那些寶庫沒有特殊手段打不開。」丹妮莉絲點了點頭,稍後就去叫魔法科的學徒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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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本學士,米爾丁醒了,我們走快些。」布蘭和珊莎偕同科本要走進病房,門外守候的無垢者得到女王首肯放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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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僂的學士跨步走來,拿出橡膠製簡陋聽診器,檢查少年的身體狀況,恢復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上好幾倍,但依舊需要癒合康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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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養最少一周,三天吊點滴,之後吃流質食物。」科本給了醫療囑咐,彌桑黛和達里奧仔細記下,會讓侍女去製作流質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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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需要靜養,不要打擾太久,有事再叫我。」科本是個大忙人,要張羅彌林新建的醫院培養新一批的醫療班,沒好氣的瞅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後者給予一個你懂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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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之交沒有太多的拘束禮儀,但對女王陛下就不能造次,恭敬的告退後,順手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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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和珊莎看到米爾丁無事,心情好了不少,來不及多慰問幾句,就讓丹妮莉絲全部帶出去了,僅留達里奧守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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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嗎?」灰藍色眼眸凝視戀人,輕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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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值得吧,畢竟都做了,現在後悔也沒意義。」米爾丁明白達里奧的意思,從他向未知存在許願時,就注定了這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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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她做的太多,她會是個好女王,但你能得到什麼?」達里奧有時不理解戀人,為何要如此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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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得到的,無法用金錢、地位衡量,你可以認為是種理念,就像你為追求美人,我追求是女王陛下身外的,算是延伸的附加品。」米爾丁至今沒造成真正意義上的混亂,縱使他搞得維斯特洛局勢延宕,解救史塔克家的人,沒收到任何實質上的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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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探索階段,沒辦法給你明確的答案,能做的就是不斷嘗試。」米爾丁回握戀人寬大的手掌,達里奧親吻少年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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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你。」達里奧苦澀的一笑,眼中卻是漫出來的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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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愛我,我也愛你。」米爾丁眼中也只有眼前一人,也許龍媽登上鐵王座後,不再插手任何事與戀人環遊世界,何嘗不是件樂事,但心裡的遺憾一直都在,如同一根刺,扎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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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甦醒後,米爾丁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期間他的朋友都來探望他,有的帶了些花籃水果,有的拿著試做的新甜點,可惜少年無法進食,就嗅著香氣看可口品相,米爾丁認為是個不錯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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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像個貼身全職護工,對米爾丁無微不至,偶爾會有些出格的撫摸,但被理性克制,三條龍不時用心靈共鳴傳遞情緒想法,都在期盼少年早日康復,給他們做更多好吃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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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看著去倒熱水準備幫他擦洗身子的達里奧,背影剛走出病房,少年緩緩抬起左手,彎曲食指查看,兩個代表血裔僕從的紅點消失,眉頭緊皺,隨著甦醒記憶清晰些,依稀記得昏迷前血裔僕從的搜索命令完,就是在身邊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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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昏迷後,有人試圖攻擊我,會是誰?」米爾丁凝望光潔的指頭,初次來彌林城偽裝的情況下,會是誰要我的性命,能夠弄死兩個血裔僕從,雖然是普通人連續用刀劍砍殺也能做到的,但為何要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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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奴隸抗爭情緒正濃,不會企圖傷害身為奴隸的同胞,而和龍媽口裡的對話,無垢者沒在他身邊發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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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達里奧提著兩桶熱水,用膝蓋頂開門板緩緩走進室內,瞧見少年盯著自己的食指深思,沒有做打擾的將水倒進橡木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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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茉莉和仙人掌花瓣灑入桶中,鮮黃、粉紅、奼紫、月白,繽紛絢爛的色彩漂浮於水面上,點上兩根當作彌林特產的香氛蠟燭,乳香黃連木的精油香氣,舒緩身心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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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手掌確認水溫微燙,但米爾丁的體質耐高溫,用毛巾擦乾手踱步到病床邊,少年依舊面露凝重地思索,達里奧就靜靜地坐著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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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到底會是誰,哪方勢力,怎麼知道他的。」米爾丁揉揉脹痛的眉心,不將幕後黑手揪出來,他無法徹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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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泡個熱水澡嗎?」達里奧手指撫過少年的臉龐,磁性的嗓音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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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想明天就能下床行走了,我的腰都快躺散了。」米爾丁雙臂抬高任由達里奧將其抱起,不忘了親吻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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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身上寬鬆的睡袍,顯露底下白皙滑嫩的肌膚,原本的瘀青紅腫消退,刀劍傷痕結痂,不久便會脫落死皮,對於會不會留疤,米爾丁只在乎戀人會不會介意,用些藥膏咒語可以消疤,從妒婦穆蒂亞得到的美容知識,沒想到會這樣實用,創造貴婦圈的美容聖品,將成為彌林城的主打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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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脫去身上衣履踩著矮凳子,雙臂抱懷著戀人浸泡到花香四溢的浴桶中,兩人依偎感受熱水滋潤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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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林不會因為這麼一小會兒被攻陷。」達里奧鼻樑滑過少年的耳垂,耳畔輕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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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一愣,旋即露出笑容,是呀,可以等身體恢復行動,再好好整治要害他性命的人,暫時放下心中的千頭萬緒,任由戀人觸碰他的每寸肌膚,嫩唇吻遍他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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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氛蠟燭火光輕晃,昏黃的光線映照在兩人胴體,圓潤水珠滑落,情慾糾纏麻亂,花瓣沾附其身,呼喚所愛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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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隨時間慢慢平息,原本的奴隸解開枷鎖成為自由人,沒有大貴族的勢力使絆子,彌林城漸漸步入正軌,但次等貴族認為有機會上位,紛紛獻殷勤想攀上女王夫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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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金字塔內,位於龍女王的寢宮下一層,踏過寬闊的大理石階梯,來到覲見大廳內,灰石階梯頂端,座立一張雕刻龍首的高背倚,彌林新的掌權者,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身穿素雅蕾絲長裙,雍容華貴的儀態端坐於上,銀金色髮絲綁成精美的麻辮造型,脖子上掛著黑晶龍牙裝飾的野性吊墜,兩者衝突卻又恰好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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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王座由鍍金木頭造就,雕成精緻而兇猛的鷹身女妖形象,丹妮莉絲拒絕坐在「鷹身女妖的膝上」,銷毀了舊王座劈成柴全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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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王座是她的老師為其所選,由巨龍運來的石料,用瓦鋼鑿子和鐵槌連夜加工製成,過程用了火魔法煆燒,通體有種結晶琉璃的光澤,坐墊部分用影子山貓毛皮縫製的軟墊,出自於珊莎優秀的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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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高得說句話會有回音,四面的紫色大理石牆貼滿瓷磚,長蠟燭在紫色大理石柱上燃燒,無垢者們緊貼石柱昂首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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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較矮的烏木座椅坐著一名百歲老者,灰黑色的舒適長袍,淡紫色眼眸充滿睿智的光輝,陪同審視每一位帶有目的的次等貴族,都被明確的制度法規給打發掉,但這次來的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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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斯坦配劍站在一旁守衛也在打量每位到訪的人,在心中給予些評價,當然沒有伊蒙學士眼睛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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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感激您的仁慈,洛拉克家族獻上忠誠。」說話之人身材修長,琥珀色的皮膚光滑無瑕,紅黑色的頭髮剃成了像翅膀的外形,穿著墨綠色的托卡長袍,由金絲刺繡螺旋花紋點綴,單膝跪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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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拉克家族於征服彌林有大功,這是已經昭告彌林,人盡皆知的事實。」丹妮莉絲不露齒的微笑,看著底下的人眼神飄忽徬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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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茨達拉詢問過家族所有人,都表示沒與龍之母有任何交集,現在被蓋上幫助無垢者攻破彌林的功臣,心亂如麻,現在剩餘守舊的貴族充滿敵視,礙於龍女王的關係不敢明顯聲張,連同其他十四家貴族滅門,都認為是洛拉克家族參與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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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在病房時與伊蒙學士和丹妮莉絲聊過這部分,是強行把洛拉克家族綁上同輛戰車,也能當擋風板,將十四個大貴族之死,目光轉移到洛拉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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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伊蒙學士給予不錯的評價,免去屠殺大貴族的髒水,而且當時暴亂由自由民發起,要查也不會落到丹妮莉絲頭上,雙手乾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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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回想三人的秘談,終究覺得自己手腕太稚嫩,當時沒想通米爾丁為何獨留洛拉克一家,原來是要當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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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奴隸商人轉行,有了新產業收入,還不滿足嗎?」丹妮莉絲凝視單膝跪地的西茨達拉,沒有讓其起身的意思,關於對方背景查的差不多,家族十分富裕,近期企圖收購多家競技場,除去十四大貴族,影響力不減反增,在奴隸灣周邊的城邦中有不少親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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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鬥場現在是明立公營收入,任何人不能私有,開放場次和規章都有明文張貼,若不認識字,街道上的宣導人員會幫忙解釋,有什麼問題嗎?」丹妮莉絲不想讓角鬥場落入他人之手,既然不能阻止血腥暴力,至少要掌握在手裡,不要有被脅迫無辜之人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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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見識過人,是彌林的幸運,洛拉克家沒有染指的意圖,但周圍其他中小城市,拒絕與我們交易,貿易貨物運往自由城邦路途遙遠,不可控因素太多,有些小型商會無法負荷損失。」西茨達拉言詞懇切,一副為彌林謀福利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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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不動聲色,不是第一次聽周邊中小城市的貿易問題,走海運會被奴隸灣的雪松島、伊利亞等城市攻擊攔截,之前是為了拿下彌林城抽不出手,是該讓招集的新兵們真正的見見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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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深思熟慮解決這問題,西茨達拉,你做的很好,是我們的重要臂膀,關於開辦的角鬥士訓練場,一半由你們家族負責。」丹妮莉絲和藹可親的笑容,開口賜予獎勵,是三人私底下討論的,要讓洛拉克家有真正的獎賞,才能符合內應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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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茨達拉臉上一喜,角鬥士訓練場原本也被收納入國營產業,一半的經營權也是筆不小的財富,感恩戴德的讚美女王英明,才退出覲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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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創立的制度在這有不小的阻礙,難怪會說阿斯塔波是最『乾淨』的地方,沒有這些貴族爭權奪利。」丹妮莉絲有感而發,沒有立刻讓人傳喚下一名覲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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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鬥爭不管在哪都會有的,丹妮,妳有時間學習歷練,統治好奴隸灣,是米爾丁給妳的最後考驗,將來七大王國可不比這容易。」伊蒙學士心底期望坦格利安重登鐵王座,但不會傾注強加在一個少女身上,王朝的崛起跌落,在他眼裡已經見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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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格利安何嘗不能在奴隸灣建立新的王朝,這句話出自少年口中,給了丹妮莉絲和伊蒙一些新想法,伊蒙更多是對故土家鄉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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