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伯格的宏偉城堡內,洛奇身穿翡翠色長袍,抱著剛借取的一疊羊皮紙記載關於異界惡魔的研究文獻,赤腳踩在舖就針織的暗紅地毯上,與長廊擦肩而過的的學徒與助手微微頷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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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不是洛奇嗎?走的這麼匆忙,嗯,從書庫借了東西呀?」略帶嘲諷的男人嗓音從洛奇的身後傳來,腳步聲有些急促好像是剛得知消息刻意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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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駐足轉過身前好看的秀眉微蹙,先吸了一口氣才保持不失禮貌的淺笑,面向好似怕他跑了的索雷爾.戴格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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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雷爾身穿金絲刺繡的華麗深藍色長衣,英俊的五官上流露著惡意刻薄,大拇指撥轉食指上的紅寶石戒指隱約散發著魔力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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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格隆德大人,有何貴幹?」洛奇心裡暗暗叫苦,臉上保持恭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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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在書庫轉了一圈順便排查了借閱紀錄,發現有些同仁借取後謄抄了幾份流傳出去,這會造成組織的利益嚴重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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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面色未改的聆聽,心裡已經翻了幾個白眼,誰是其他勢力派來竊取監督的,竟然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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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往後書庫的文獻不對外出借,在庫內閱讀完歸還才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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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雷爾大人,這會使書庫的負擔增加,造成許多不便。」少年適時露出不滿的表情,實則沒有影響,他的記憶力不錯說是過目不忘相差無幾,但沒表現受刁難的委屈不甘,反而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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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組織的整體利益,這是每位成員應該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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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這就回書庫閱讀完。」洛奇認份的走回書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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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雷爾瞧見少年俊美臉上的難堪,內心得意至極,當然這個政策會給許多術士造成麻煩通過的可能性不高,但現在給洛奇些許困擾這就足夠了,誰叫這個資歷低、長的這般禍國殃民,還入了奧托蘭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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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下賤胚子的意圖,不過放長線釣大魚,勾引奧托蘭跟你玩這種調情遊戲。」心裡暗諷完揮揮手揚起下巴,勝了一籌愉快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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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過身的洛奇撇了撇嘴,不想理會這個花孔雀,在哪看都是一樣的,術士可是高傲的知識份子加上組織的鬆散習慣,這政策大概率不會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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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把守嚴格的書庫,周圍設置不少魔法陷阱,明面上的兩尊巨大魔像站在入口兩側,還是難以察覺的地板機關,都說明這裡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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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口袋裡的金色徽章,對著魔法迴路泛著流動花紋的巨像揮了揮才跨過門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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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是兩張辦公桌,負責整理書庫的學徒發現有人入內,是剛離去又返回的術士大人,臉上沒敢流露詫異,尊敬的為其辦理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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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臉的女學徒站起身鞠躬,聲音溫婉的說:「洛奇大人,請問有何遺漏的部分,需要為您服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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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張桌子,我在旁邊翻完就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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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臉女孩立即應是,讓僕從搬了張桌子到較僻靜的角落沒有過問原因,高傲的術士大人喜怒無常,多說多錯,不違反規定一切聽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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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拉開白樺木長椅落座,對著雀斑臉女學徒擺了擺手讓她不用招呼,自顧自地翻看剛剛借閱的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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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惡魔的種類眾多,多為靈體投影而來,由召喚者提供活物祭品附身,擁有媒介軀體後能交談溝通,簽訂雙方需求契約,惡魔狡詐善於欺騙契約內容多會隱藏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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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奇認真研讀時,繞了一圈到來的索雷爾四處張望瞧見角落獨自閱讀的少年,鼻子冷哼一聲朝櫃檯甩下一張羊皮紙,面色慍怒的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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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真名能限制削弱對方的力量…配合魔法陣束縛…」洛奇心裡默念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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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擾您洛奇大人,這是奧托蘭大人的手書,您能在這自由任意閱讀三天,並強調組織花費貢獻點應得的,決不會虧待任何成員。」雀斑女學徒捧著那份親筆書寫的命令,俯身溫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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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秀眉一挑,沒想到索雷爾刁難沒多久,後腳奧托蘭就給他送上慰問補償,草草看過羊皮紙上細膩流利的字跡,表示大度不會放在心上,畢竟三天任意翻閱這可是難得的機會,節省大量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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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一直相信奧托蘭大人的領導能力和信譽。」洛奇莞爾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彷彿綻放的百合花,雀斑女學徒看得有些癡迷,驚覺失態趕緊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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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帶著書籍再次起身走出書庫,感知到雀斑女學徒悄悄偷窺他的背影,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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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索雷爾的矛盾加劇,是無意還是有意…奧托蘭看來也察覺到情人背後勢力的問題,是想拿我當探路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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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三天的任意閱讀就是報酬了,就看「天賦與藝術協會」簡稱巫師會要使什麼手段了,假如是狠下黑手,平時於城堡內實驗,在這鬧出動靜是在落奧托蘭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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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開啟傳送門的術士行蹤不定,除非有外力能影響傳送錨點,但這樣導向未知地方,如果人因空間亂流被絞碎也就罷,活下來打小報告奧托蘭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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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就是讓索雷爾潑髒水逼自己離開組織,但有剛剛奧托蘭的安撫行為,這明顯是行不通,聰明的辦法是等目光轉移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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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個底,洛奇也不再糾結勢力的明爭暗鬥,有利可圖不介意當一回槍使,腳步輕鬆的走回實驗室,關上大門專注於文獻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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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晚上八點鐘,一頭銀白泛金長髮的少年意猶未盡的走出書庫,使勁的瘋狂翻閱高貢獻點數的資料,如果不是怕分光重影術暴露,他早就拚盡全力分化分身,包攬整個書庫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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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機會寶貴,除了上廁所外都待書庫內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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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心挑選奧托蘭收藏的所有藥劑配方、魔藥製作心得,科西莫·馬拉斯皮納的雜交、突變和基因改造紀實,阿爾祖的基因改造、創造魔法手札,烏里沃的艾達蘭的變異和基因工程實驗筆記,「純白」拉法德的魔法書殘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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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神靈見聞錄》、《阿爾祖的雙十字召喚術》、《古鍊金術》、《化器封形術》、《死靈術》、《人體改造塑形》、《意念力與精神力》、《鑑定術的應用》、《漂浮術的演化》、《反魔法結界》、《梅爾迦之火》、《阿爾祖之雷》、《梅利葛德雹暴術》、《阿爾祖之盾》、《混沌魔力的起源》、《改良版掃描術》、《石化與癱瘓術》、《傳送與空間召喚》、《心靈念能概論》、《變形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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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嘴唇銜著的第三塊紀錄水晶,不動聲色含在口中,為了大量攝影內容翻頁的動作保持在一個高效頻率,又怕驚動把守的管理員注意,以及可能窺視的奧托蘭,他表現的與之前閱讀差不多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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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過目不忘的小能力,但奧托蘭也無法出爾反爾,好處要真正拿到手裡才是好處,洛奇喜孜孜地走到自己的研究室前,打開泛著昏黃焰芒的傳送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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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伯格的宏偉主塔上,屬於此城堡主人的起居室內,白髮蒼蒼的奧托蘭凝視牆壁掛的黑晶圓鏡,映出剛剛從書庫離開的洛奇,顯然他的一舉一動從始都被監視著,到少年開啟傳送門踏入其中,畫面停留在實驗室的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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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了揮寬大的袖子,黑晶圓鏡上的畫面沉寂暗淡下去,卻沒映照出身前的老者,如同一塊漆黑無光的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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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小聰明,能不能從巫師會底下活著,如果能試出些什麼,可惜…」低沉的嗓音自問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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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蘭不再出聲,轉身走進他的秘密實驗室繼續投入人工創造的研究,研發已經被暗手破壞數次,浪費他大量心力與財產,連長生不老藥都被把持,而罪魁禍首之一是他床上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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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有任何表示不滿,組織是巫師會同意才允許的存在,袖子裡的拳頭緊握,年邁的臉上古井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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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伯格的天空灰濛濛,已至中午時分,陽光依舊微曦,喬木枝葉凋零,清風吹過時夾裹著蕭瑟與寒意,戶外沒有了鳥兒的高啼與昆蟲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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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事先與組織申請過冬休假,難得沒受索雷爾的刁難,恐怕對方巴不得別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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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吊瓶更換成維持長眠的特製藥劑,能讓實驗體進入冬眠假死狀態,呼吸會變的悠長微弱省得要雇傭助手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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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實驗室大門封鎖,每月抽空一天回來補充藥劑,洛奇便打開傳送門踏入其中,眼前的環境截然不同,日光和煦,鳥語花香,鬱鬱蔥蔥,彷彿春季一直未走,碧色的澄淨湖面能看見魚兒在綠藻中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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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屬於他的領域無損,洛奇便再開啟傳送門轉移,明天才是狼派狩魔獵人歸來的約定時間,提前回來打掃空置三季的城堡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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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旋風在走廊上席捲將所有蛛網灰塵帶出窗外,四個愈像人類型態的鍊金人偶伴隨著齒輪運轉聲,提著水桶和拖把、抹布,沿途擦拭家具和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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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奇就像是城堡的管家指揮鍊金人偶工作,將髒水傾倒後召喚一團水球填補空桶,一切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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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雙泥巴小腳跑來,沿途的小腳印讓少年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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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妮,妳應該先洗個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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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狗尾草花環的小地靈笑臉盈盈的表情一滯,低頭看了自己的足跡尷尬地吐著小舌頭,剛剛在湖泊邊發現洛奇歸來,來不及打招呼就傳送走了,這才急忙地跑來忘了小腳ㄚ上的泥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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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太高興忘記了。」邦妮誠心的道歉,一團水球落在她雙腳沁涼舒服的濕潤,不只清潔了腳上的泥巴,還洗滌了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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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這麼急,是發生什麼大事嗎?」加了點淨化之水的水球術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就是浪費些珍貴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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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凱爾.莫罕很安全,連砍柴的樵夫和狩獵的獵人都沒見過。」邦妮連連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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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寂寞了嗎?」洛奇蹲下身子盡量與小地靈平視,扶正歪斜一邊的狗尾草花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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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裡不像以前住過的村子,有孩子可以一起玩耍。」剛開始邦妮覺得這個地方很舒服自在,日子過久就少了喧囂煙火味,僅有冬季才有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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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的父母想離開凱爾.莫罕嗎?這裡並沒有限制你們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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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喜歡這裡,是邦妮…」邦妮低下小腦瓜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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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是術士的聚集地,而且要專注做實驗沒辦法隨時照料妳,但我可以給妳些護身符自保,危機時開啟傳送門逃回凱爾.莫罕。不過,這些要經過妳父母的同意。」洛奇的聲音溫柔和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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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妮聽的眼前一亮,如一隻好動活潑的小鹿迫不及待回去詢問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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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季結束前告訴我答覆即可。」洛奇緩緩站起身,望著蹦蹦跳跳跑回湖泊邊泥巴洞的矮小背影,根據人類父母愛護的心理不會同意孩子獨自出去,但小地靈這種族就不能用常理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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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插曲結束,洛奇指向剛那一排腳印,任勞任怨的金屬人偶握著木桿拖地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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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區清掃完後,走廊牆壁的凹槽放上晨曦晶珠驅散傍晚的昏暗,好似白晝般明亮,剛築巢的蝙蝠們被迫另尋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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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哈利波特中的清潔咒就不用這樣耗費大量時間,一個生活咒語輕鬆解決。」洛奇俏皮地喊了聲滅滅淨,想當然爾什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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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四個鍊金人偶回歸自己的崗位等待白天的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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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傑洛特在做什麼?」紫色眼珠一轉想給傻狼一個驚喜,當即觸摸胸前的藍寶石銀墜,大概知曉對方在泰莫利亞首都維吉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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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清潔自身稍加整理儀容,穿著一件夜空繁星般的天鵝絨斗篷開啟傳送門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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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維吉瑪像圖畫一般美麗地座落在位於龐塔爾支流伊斯米納河谷的維吉瑪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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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被分成多個人口擁擠的區,容納了數以千計居民與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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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吉瑪也可以找到皇家宮廷與城堡、商場、神殿、鐵舖、商人攤位、銀行、工作坊、旅館還有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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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臨大地,家家戶戶點起燭火,街道上的人流冷清許多,不少正收拾攤位的小販想在冬夜寒冷前回到陋屋烤烤暖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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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行走於大街上,光影在他身上流動逐漸淡化他的身形,這是自身根據隱身術研發的法術【消光幻身術】,但顯然還不是很完善,若仔細能看到軀體輪廓,靠近便會發現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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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藍寶石銀墜的指引,他一路拐彎穿街走巷,駐足在一間瀰漫桃色費洛蒙的旅店前,甚至不需要猜都知道是什麼場所,透過窗戶見到衣著暴露的妓女和牛郎,斗篷陰影下的俊容浮現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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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漂浮術來到三樓客房陽台邊,屋內激烈的肉體碰撞聲和婉轉高昂的呻吟,洛奇的臉色越來越臭,伸出潔白的手指推開窗縫就看到熟悉的光溜溜身子,寬厚如虎的後背多了幾道傷疤,肌肉因施力膨脹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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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燃燒著怒火卻沒瞬間爆發,如醞釀中的暴風雨,伸出的手只想再推卻戛然停止,一扇虛掩的木門彷彿用盡了力氣,他害怕甜如紫丁香,苦如黑醋栗的女人終究會把情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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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收回手臂,兜帽遮住的半張臉流下苦澀的淚水轉身翻出陽台,漂浮上升到屋頂,揭開兜帽銀白碎金的髮絲如瀑布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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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繁星璀璨卻沒有一顆屬於他,關於法則之歌始終沒有選好,不知怎地,現在特別想抒發情緒,就像天上遙不可及的閃爍點光,渴望想接近觸碰卻如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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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輕輕顫動,一首星辰之歌就此傳開,每一顆星辰呼應著他的心意越發閃爍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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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傳遍維吉瑪的大街小巷,生靈聽聞關於星星的歌謠,深邃夜空中綻放的光芒使無盡的黑暗點綴鑽石光彩,讓迷途的旅人有了指引,遙遠而渺小,細碎卻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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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蜿蜒天際,連月亮都黯然失色成為陪襯,夜空下的少年傳頌星之歌烙印在每個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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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鍊金桌檯前觀察蒸餾瓶液體變化的卡爾克斯坦,注意力被歌聲牽引起身推開緊閉的窗扉,訝異今晚的星空特別漂亮,明明見過無數日夜交替,都未有過的瑰麗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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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優美歌聲,激發他許久未創作的衝動,但他忍耐住這種躁動,運用占卜學的知識想查探出這夜空的神奇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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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維吉瑪城外,湖泊恬雅似面深邃黑鏡,映照萬千星斗,銀河倒傾,湖中央掀起一陣柔和蕩漾,彷彿也在聆聽這首星辰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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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奮力發洩壓力的傑洛特聽聞這悅耳淒美的歌聲,思緒跟著旋律而走,柔美優雅滑過心間,關於有雙紫羅蘭眼眸少年的記憶一幕幕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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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紫水晶像萬千星辰盛裝於此,柔軟如棉花的觸感,似觸電般發麻騷動,宛如永恆的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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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懷裡記不得花名、臉上潮紅喘息的女人,循著如流水清澈的歌聲尋覓,促使找到他朝思暮想的愛人,推開陽台虛掩的木窗,對面屋頂上沐浴星光洗禮的少年,銀髮熠熠生輝,金光掠影在他身上遊走,歌聲直擊他的心扉,訴說著少年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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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傑洛特以為性愛分離,只要心中有著獨屬於真愛的位置,肉體的短暫歡愉似過眼雲煙,殊不知傷痛愛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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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要的是身心全意,而自己卻犯個大錯,痛罵自己的愚蠢放縱肉體慾望,忽略了少年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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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特光著身子攀爬到屋簷上,奮力縱身一跳,踩落幾片年久失修的瓦片,而他的動靜也讓洛奇注意到,不等結束星辰之歌,身體被緊緊的擁抱,還是那寧靜安心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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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很笨,不會說感人好聽的話,你讀我的心。」傑洛特灰藍色眼眸直視紫羅蘭眼睛,語氣略顯急迫,怕鬆開手人就會徹底消失,不在他的生命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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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仰望著赤裸的壯漢,原本的委屈憤怒頃刻間煙消雲散,如大理石雕刻的俊朗臉龐,眼眸間流露著真摯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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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手撫摸愛人的臉龐,青澀的莽撞隨歲月逐漸成熟,指尖滑過眼角,每一個部分都是他喜愛的組成,星之歌哀傷的曲調變得溫暖喜悅、熱情洋溢,兩顆心正互相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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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朦朧環繞著兩人,音色美妙回響在整座城市中,星辰光輝撒下兩人踩在屋頂上猶如在銀華金燦的螢火蟲中慢舞,眼裡僅有對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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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家。」傑洛特見歌聲停歇才開口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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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回家。」紫眸泛著淚花微笑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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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屋頂上的兩位。」卡爾克斯坦匆忙趕來,一開始沒注意到兩個人,看見光著身體的結實男人豎起粗壯的擎天柱,以及渾圓的毛屁股,讓他覺得眼睛火辣辣的,另一位才是要找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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