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倚照進窗沿，床上的人蹙著秀眉，幾經輾轉反側，鹹魚才苦皺著五官坐起身，揉了揉朦朧的眼睛，一夜的慶典狂歡他喝的茫然斷片，記不清怎麼回到家裡，抓了抓沾黏在脖子的銀髮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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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呵…啊－」米爾丁深了個懶腰，邊打了個冗長的呵欠，看著床頭櫃上的黃銅座鐘指針表示早上九點十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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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來到廚房準備早餐，昨夜的宿醉讓他腦殼陣痛，沖泡一壺花草茶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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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燻火腿的焦香味傳出，兩間客房不約而同地打開房門，甘道夫穿著往常的灰色長袍，拄著木杖緩緩走出，比爾博剛洗完頭髮，髮絲掛著些水珠站在門邊用毛巾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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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我做了些烤牛角麵包和煎蛋、燻腸，家裡的糧食沒留多少，沒有奶油和果醬抹，多包涵一下。」米爾丁放了三盤同樣菜式的早餐，切開兩顆柳橙擺成花朵樣能方便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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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坐在位子上被少年提醒要習慣洗手，用乾淨的抹布擦了擦才拿起餐具進食，米爾丁撇撇嘴沒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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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頭髮含有水氣，坐在餐桌另個空位，三天的趕工抄書，幾人熟悉默契少了許多客套，剛拿起刀叉就覺得頭腦一熱，少年站在他身後雙手五指插進他的髮梢，迅速蒸發毛髮裡的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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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真是方便。」比爾博甩著乾爽的頭髮道了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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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微笑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似有意無意的說:「比爾博，我們待會兒就要出發，三人作伴旅行周遊諸國景色，難得的機會，不如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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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比人手裡的刀叉一滯，嘴中的火腿都還沒吞嚥下，本能地搖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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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但我離開長時間，能請你幫忙有空閒時來我家照看一下，免得被那些搗蛋鬼跑進來搞亂了屋子，可以嗎?」米爾丁退而求其次的態度，讓比爾博沒多猶豫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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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來時，給你捎些名產，聽聞洛汗國的駿馬遠近馳名，可惜你不會騎的樣子，找時間學一下吧，說不定就帶一匹回來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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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細嚼慢嚥吞下食物，默然的目睹少年給比爾博下套，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就沒多糾結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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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一個頭兩個大，只是沒參加學校遠足郊遊，就要額外寫一堆回家作業的煩惱，不，只是沒答應米爾丁同遊旅行，都下意識的有虧欠，答應了一連串的小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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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回來的時候，我的朋友，不要再像條鹹魚，學個騎術、投擲之類，有助提高自我素質，水舞者的劍術方面傳到你腦海了，每天練習兩個小時，就算遇到歹人也有還手之力。」米爾丁才桌下拿出一把精鋼細劍，照比爾博身高手長量身打造，兩尺稍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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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擦嘴，方雙手接過細劍，劍柄由麥穗裝飾，劍鞘精美雕刻葡萄藤結著碩果，拔出劍身寒光內斂，彷若明鏡映照著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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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在旁看了細劍的工藝，稍比諾多精靈族的遜色，不難看出其用心程度，用凡鐵鍛造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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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而且很鋒利。」比爾博怕弄壞家具沒有當場試劍，光看樣子就知道，能簡單削掉整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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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就好了。」米爾丁淺飲一口花草茶解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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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看你最近有在使用鍛造爐呀?」比爾博發覺了異樣，這三天都在努力抄書，偶爾聽到機械組裝運轉的聲音，鍛造房間在一樓，不可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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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眼珠轉了一圈，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原本想在我生日時送，但剛好可能不在哈比屯，在上個月就打好，留至今天才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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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粗白的眉毛一挑，拿起餐巾擦去鬍子上的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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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實在太謝謝你了，我生日在9月份，如果你能在那天回來，我會送你一份禮物，保證絕對不是馬松。」比爾博珍惜的撫摸這柄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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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淺笑著點頭，周邊的鄰居生日就送些無用的東西堆積在地窖某個角落，對於哈比人這個習俗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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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這頓早餐三人分工洗碗擦乾，畢竟會長時間空置，米爾丁將櫥櫃裡的儲糧能載上驢車的搬上，不便攜帶的就在昨夜慶典餐桌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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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在這，地窖藏了幾桶白蘭地和龍舌蘭，你如果想喝自己拿，不用客氣的，蓄水池裡的活魚都清光了，前後院的花圃，我有請鄰居幫忙每天澆一次水，是有付酬勞的，所以你不要攔下工作。」米爾丁搬好行李，用木條箱子疊裝兩箱，太多東西怕這隻小毛驢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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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起杉樹盒子裝的吉他，牆壁上的肖像畫被仔細用兔絨毛包裹收在貼身行李中，米爾丁一襲輕便行動的米黃色亞麻短衫，銀白秀髮用玉環束起，像雪白狐狸的大尾巴蓬鬆，腰間戰術腰帶插著一根根金屬試管，右側別著精鋼細劍，深棕色的貼身皮革拼接褲和黑灰色長筒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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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姿颯爽的翻上驢車和負責駕駛的灰袍巫師並坐前排，最前方是黑毛灰皮的驢子，有著白色的眼圈像是戴著膠框眼鏡，甩動留著一撮毛髮的細長尾巴，不吵不鬧的吃完半截胡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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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一路順風，我會照看好你的家。」比爾博不捨的握緊銅鑰匙，揮手向好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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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記得練劍學騎馬，最晚明年仲夏前歸來，屋子就交給你了，等我帶禮物回來，再會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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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噙笑著揮手道別，身邊的甘道夫也抬起一隻手揮別，另隻手輕輕甩動韁繩，毛驢溫順的抬起前蹄行走，拉動雙輪木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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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少鄰居匆匆趕來和這住了半年多的少年告別，紛紛大喊保重順風，米爾丁笑著揮臂乘坐驢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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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嚕…」驢車的速度不疾不徐，駕駛的甘道夫單手抽著菸桿，心態平和似古井無波，反觀旁邊的少年就像著坐不住的毛毛蟲，舉著望眼鏡東張西望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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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我們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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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看精靈和矮人嗎，我們去拜訪那些盟友，打聽黑暗勢力的動向。」甘道夫吐出一口煙圈，又在煙圈內吐一個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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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先去拜訪哪邊?」米爾丁來到中土最想一睹精靈住所的風采，當然矮人地下世界也不錯，可惜大部分遭摧毀或被奧克佔據，基本現在都過著流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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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瑞文戴爾，再到木精靈住所，南下繞一圈，經過洛汗王國，剛鐸王國，再北上繞回夏爾。」甘道夫如果沒出意外，這次的路線規劃，有其他重要變故就會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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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先到老林子，經過古塚崗…」米爾丁想起某個神祕人物在電影中沒有登場，在小說中眾說紛紜的推測，有些期待能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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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瞥一眼少年沒再多說話，順著東大道，路過三區石，來到白蘭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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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金鱸酒館過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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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來到夏爾東區的斯托克，已是下午時分，看到一家酒館招牌上有條木雕的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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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家的啤酒相當不錯，甘道夫，是打算喝一杯?」米爾丁敏捷地翻下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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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看你像昨天發酒瘋，你想喝就喝一杯。」甘道夫將驢車停進馬廄，車上行李讓小廝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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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愛喝酒，是昨天盛情難卻，還沒問我昨天有做出什麼荒唐事嗎?」米爾丁噘著嘴搖頭，比起酒類的發酵味，他更喜歡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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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應該問比爾博，負責揹你回家的是他，沿路你在亂叫人名，像個醉漢發神經，好幾次兩人都要摔個狗吃屎。」甘道夫拄著拐杖推開酒館門先一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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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躊躇在原地片刻，抓著銀白秀髮就是想不起昨天的記憶，有甘道夫照看應該沒作誇張的事，不再去深究，也推開酒館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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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們要走東大道往布里，不進老林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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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聲爺爺叫得真順口，我差點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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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上的一老一少商談旅途上的偽裝身分，灰袍巫師的孫子，爺孫倆一起旅行，有這個前提會使用些魔法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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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進老林子?」甘道夫不解的問，沒有讓灰驢調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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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裡面住著一個很神秘的人，我沒見到他覺得非常可惜。」米爾丁認真地說，用著期盼的目光望著甘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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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湯姆.龐巴迪?」甘道夫回想住在老林子的，第一個印像就是哈比人歌謠裡《湯姆.龐巴迪歷險記》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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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甘道夫你認識他?和他熟識嗎?」米爾丁眼睛發亮，他來到哈比屯數次想造訪，但礙於裝備實力，現在裝備有了，還有陪同的灰袍巫師，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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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個熱心腸的人，但他不參與中土的紛爭，你若想請求他幫忙或者想換取什麼知識的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手裡的韁繩斜拉，灰驢斜偏一個方向，彎過樹籬，往老林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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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換取知識，就是想親眼見見，滿足我的一個小小願望。」米爾丁一展笑顏，拿出木吉他開始演奏輕快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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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音樂伴隨驢車行進的輪軸聲，緩緩進入老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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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爾，許多哈比人相信老林子的樹木在某種程度上是「醒著」的，並且對人懷有惡意。老林子的不佳風評婦孺皆知，但儘管如此，眾人大多認為這裡奇詭而危險，而非黑暗或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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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驢車進入林子內，與外界能聽見的聲音立刻能感覺不同，蟲鳴鳥叫減少許多，樹葉無風自動，突然靠近樹冠處的枝椏，像活了過來對著觸手可及的目標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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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枝像尖刺利鞭般拍打在少年和老者身上，被一圈細小火焰的飛蛾紅蝶群阻擋，樹木天然畏懼火焰，枝頭紛紛彎折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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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然演奏著音樂，老頭抽著菸桿裡的滋味，樹根突起想絆倒驢車，但驢車緩慢的速度，被無視的跨過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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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說這樹裡的…嗯，靈魂，要怎麼讓他們平靜?」米爾丁看著攻擊疲軟的樹木，像無能狂怒般震抖著樹葉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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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打造房子生火鍛造，自然會砍伐樹木，若有人闖入你的家園，將你的親人擄走，劈成柴堆，能不憤怒嗎?」甘道夫也無能為力，這是自然而然的生存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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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砍一棵樹，種兩棵樹呢，阡插出更多樹苗，不僅有可再生資源，樹林也會重新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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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樹要長成能做成家具的大小要數十年，人砍倒它只要半個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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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找更多可代替的呀，例如煤炭、水泥和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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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源是有限的，遲早將會用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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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認同的點頭，人口增長相對資源消耗增大，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利用太陽能，但現在科技水平無法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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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魔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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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嘬著煙桿沒聽清楚少年低語，有著【紅燐蝶舞】環繞驢車周圍，老林子的樹木可不敢隨意攻擊，引火上身就是整片林子被火焰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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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老林子深處行駛，低地中央慵懶地蜿蜒著一條幽深的河，水流棕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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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由古老的柳樹界定，河上由柳樹形成拱頂遮蔽，河水被倒下的柳樹阻截，河面飄著無數枯黃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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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條河的源頭是古塚崗，最終流入巴蘭都因河，這裡又被稱作柳條河谷，在那有棵柳樹老頭，若有人經過會被它的咒語催眠，落入河中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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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順著柳條河走，這個季節說不定會遇到他為妻子採摘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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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聽著甘道夫的介紹，撥動琴弦，旋律轉成抒情的緩慢曲調，閉目思念在另個世界的愛人，自然而然彈起《一生所愛》，往昔一幕幕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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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至深處，嘴裡的歌詞沒有開口唱出，這是專保留為他所愛之人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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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齁，噢，這樣動聽真摯的旋律，怎不將情感表達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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