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啦!快樂唷!叮鈴鐺響!跳一跳!跟著柳樹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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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邊傳來樂呵呵的歌聲,伴隨著吉他的旋律,跟著對方的節奏,曼妙情歌轉向輕鬆小曲,兩者重和在一起變成一首完整的歌謠,而歌聲的來源自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老頭,臉頰紅的像蘋果,穿著鮮黃的長靴子,戴著一頂插著天鵝羽毛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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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臉上笑容滿滿,看周圍的樹木暴躁憤怒成鮮明對比,臉上的皺紋透露著歲月的痕跡,大約五英呎的身高,比米爾丁稍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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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讓驢車停下,身邊的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矮老頭,這種感覺就像初次相見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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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唱得實在太好了,請問您是湯姆.龐巴迪嗎?」米爾丁結束演奏迫不及待的跳下驢車,跑上前到矮老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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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少年,你是來找老湯姆的嗎?」湯姆.龐巴迪上下打量這位少年,從對方眼底看見仰慕的情緒,甚至激動的手心冒汗,他仔細回想確實沒見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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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湯姆.龐巴迪先生,我叫米爾丁,初次見面我太高興了,有些失態,請多寬恕。」米爾丁深吐幾次呼吸調整好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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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用這麼客氣,很高興認識你,米爾丁,既然來了不如到我家作客,我的妻子金莓,也願意認識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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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甘道夫,我們走吧。」湯姆.龐巴迪手裡捧著鮮摘的睡蓮朝柳條河上游走去,米爾丁也徒步並肩一起走,不時地發出提問,老湯姆毫不吝嗇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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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輕甩韁繩驢車緩緩跟在後頭,不解米爾丁為何對湯姆.龐巴迪感興趣,雖然對方很強大,但僅住在老林子中,鮮少會離開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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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湯姆,你和你妻子相遇這麼無賴,趁人家坐在燈芯草叢裡唱歌給鳥兒聽時,就跳出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若在現代就是一個變態,會立刻報警拘捕,但在這,卻非常的童話而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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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無賴,是太心急了,怕對方一溜煙的消失不給我表白的機會,我才不是臭流氓。」湯姆樂呵呵的解釋,回憶初次和妻子相遇的場景彷若昨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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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你的妻子,有被你的真情打動,所以才願意嫁給你,你是個幸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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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能娶到她,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老湯姆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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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你的音樂裡卻是濃濃的思念,分隔兩地的苦楚我深有體會,光一天看不見金莓,我都覺得無法呼吸的窒息。」為少年的遭遇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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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分別是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雖然分離來的唐突,但我想他能理解我的苦衷。」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包袱裡的畫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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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湯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寬慰道:「會有重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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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溪流旁的普通木造房子,遠處垂柳搖曳,溪水潺潺,沒有其他人煙居住,猶如遠離喧囂的秘境,安享靜謐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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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湯姆推開屋門,映入眼簾的一名女人端坐在一只盛著睡蓮的陶盆中央,她的美麗令米爾丁驚訝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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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苗條、白皙的優雅女子,她有著波浪般的金黃長髮,平時身穿綠如青嫩蘆葦的長袍,袍子上點綴著露珠般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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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繫著一條金腰帶,腰帶形如一串紫鳶尾,上面插著許多朵淡藍色的勿忘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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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初次見面就來打擾,我叫米爾丁,您就是老湯姆的妻子金莓了?」少年收斂心神禮貌微笑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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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米爾丁,歡迎來我們家作客。」金莓淺笑的點頭,從睡蓮上走下歡迎客人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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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莓親自做了些美味的料理款待,米爾丁和甘道坐在桌前享用美食菜餚,聆聽著老湯姆說著故事唱著歌,少年被逗得眉開眼笑,很喜歡這個老頭的樂天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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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沒去追問對方真實身分,有時保留神秘感,反而是最美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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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杯中清澈似水的飲料,淺酌一口如酒讓人舒心歡暢,但他不敢多飲,怕在老湯姆和金莓面前失態,僅喝了半杯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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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昨夜聽到一首美妙的歌,是一首關於火的歌,可惜呀,僅有幾小節,聽得真不過癮。」老湯姆從遠古聊到現今,不知不覺屋內點起昏黃的蠟燭,拍著大腿捶心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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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瞟了一眼少年,舀著碗裡的鮮魚濃湯就像個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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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是我唱的,不過並不完整,獻醜了。」米爾丁承認是自己所為,尷尬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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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首好聽的曲子。」金莓坐在老湯姆身邊真誠的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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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這小子唱的,不錯不錯,不如我就教你如何唱歌吧,但不是模仿,而是創造自己的歌。」老湯姆抄起身邊的自製樂器,隨意自然的撥個旋律,便開始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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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虛心求教,若真是幾個猜想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受益匪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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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嘴唇失去控制般微微張開,靈魂開始震動共鳴,跟著旋律的引導,紫眸的光彩變的深邃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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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置身虛無中,僅剩一簇火焰在燃燒,由內而外的散發光和熱,周遭的一切都被其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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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照亮虛無顯露隱藏其中的事物,有了不同的色彩輪廓,過高的溫度讓萬物焚毀,最低的溫度讓光明熄滅,不斷調適找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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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焰為中心,不斷有受其吸引而來的,渴望溫暖驅散寒冷﹔厭惡光明想使其黯淡﹔逐漸逕渭分明,光明與黑暗的界限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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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猶如作了一個很長的夢,化身數以萬計的火焰分散在世界任意角落,能看見火焰映照的地方有百姓燒火做飯,鐵匠鼓風吹旺火勢,夏日乾燥起火蔓延燒了一小片荒林,洞穴內圍著火堆取暖的生靈,岩漿流淌熾熱的地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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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甦醒過來時,躺在乾稻草鋪成的簡易床上,陽光刺眼的讓他頭昏,好不容易清醒些,發現已不在老湯姆的家,而是停靠在路邊的驢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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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醒啦?」甘道夫坐在大青石上讓灰驢吃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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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在…老湯姆家嗎?」米爾丁想不起怎麼離開的,記憶停留在老湯姆說要教他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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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鬧出的動靜太大,但好像沒傳出老林子,你唱完歌後就昏睡了整整三天,老湯姆說你沒事,我就把你放在車上載走了,算來有兩天,前後五天沒吃沒喝。」甘道夫扯下腰間水袋丟到少年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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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這才發覺渾身虛弱,口乾舌燥,拔開塞子就對著豪飲,又翻出些乾糧配著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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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我都沒跟老湯姆…說謝謝,這樣太失禮了,呼哈。」米爾丁用帕子擦擦嘴望向後方的東大道,已看不見老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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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很高興聽到你的歌,金莓也很喜歡,特別說了一句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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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命運之人,最終會受命運的反噬,至於什麼意思,你自己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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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坐在乾草床上沉思良久,最有可能的是那張伴隨穿越的黑網,但對它的來歷一直有幾種猜測,又看向後方寬長的道路,顯然現在回去詢問不切實際,如果對方願意解釋不會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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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命運餽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攥著手裡的水壺,明白自己能作出的選擇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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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食物和水分的補充,腦子清醒不少,回憶自己的火之歌趨近完整,而他也學會將法則變成歌聲吟唱,依舊要消耗龐大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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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布里山,我們在西側山坡的城鎮歇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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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甘道夫,謝謝你照顧我這幾天。」米爾丁由衷的致謝,壓好水袋塞子放在前排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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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謝就免了,不要再勞煩我這把老骨頭,就要謝天謝地了。」吐出一口向外擴大的煙圈,甘道夫沒有去深究少年真實的身分,或許執行著維拉們的秘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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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灰毛驢吃飽草料喝足水,繼續順著道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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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深溝圍著布理山繞了大半圈,把山坡上的布理鎮環繞在裡面;深溝的內圈又有一道濃密的樹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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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籬的西邊和南邊各設有一道大門;在西門外,東大道與南—北走向的北大道交匯,然後從西大門通入布理鎮,最後從南大門通出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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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甘道夫沒少在這露過面,輕鬆地通過守衛,不過目光都在少年俊秀的面容上多停留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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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說我要易容嗎?」米爾丁側過臉小聲問道,在哈比屯純樸的鄉村他可以不遮掩容貌,但到外面就難免惹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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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個斗篷遮住吧,我可不想幫你打發紈褲子弟的騷擾,尤其是為女人爭風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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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爺爺,您說的是。」嘴上這麼說,少年眼裡閃過一抹寒光,讓甘道夫不喜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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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正面朝向東大道,兩翼的廂房向後延伸,由於地基有一部分是取自後方更低些的山坡,因此後面廂房的二樓窗戶正好與地面平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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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門上方有盞燈,燈下懸掛著一面大招牌,招牌上畫著一匹用後腿直立著的白胖小馬,門楣上漆著幾個白色大字:黃油菊的躍馬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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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兩人住進躍馬客棧,米爾丁披著件深灰色斗篷,兜帽遮住上半張臉,布理匯聚四面八方的消息,能看到不同種族的人,人類、哈比人、矮人,同坐一桌相處融洽的飲酒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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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部不但有公共休息廳,還有私人房間和臥室,北翼有一些房間是專門為哈比人設計的比地平線低矮,鑲嵌圓形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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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在角落獨自享用晚餐,白天的乾糧和水不足以補充五天的養分缺失,桌上的烤鹿腿排佐馬鈴薯泥,湯匙挖起一大口油香的澱粉,放入嘴中瞬間打開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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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舉著酒杯在熟識的朋友中穿梭打聽所見所聞,吧檯前的瘦高男人拿著塊布擦拭著杯子,櫃台後有張舒適的嬰兒床,裡面躺著一個男嬰,乖巧的吸吮著大拇指,沒被客棧的吵鬧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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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稱作老黃油菊了,這是你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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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是的,這是我的孩子麥曼,將來會跟我一樣繼承這家客棧。」客棧老闆與甘道夫相熟,從他孩提就見過,現在他的孩子也出生了,感嘆歲月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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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麼小道消息值得注意的?」甘道夫和小床裡的男嬰眨眨眼,逗的孩子露出純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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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黑森林邊緣來的商隊提起,西南方好似有些動靜,但他們沒有去探查真相,只是聽到不少恐怖的叫聲和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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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位置好像距離多古爾都不遠。」甘道夫想起黑森林南部,發現有魔影佔據了阿蒙藍克,後來被改稱多古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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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邊有個死靈法師,經常在那作邪惡殘忍的實驗,所以商隊才不敢過去偵查的。」客棧老闆前傾附耳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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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微微頷首,對於魔君索倫殘留的勢力就像除不盡的雜草,總會在不留意的地方生根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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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風捲殘雲般吃光盤子裡的食物,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甘道夫也回到座位上,情報打聽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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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醫書我託人送給布理鎮最有名望的醫療師,相信能幫助不少人,當然我要求將醫書公諸於眾,讓所有想借閱的人都能無償翻閱。」甘道夫喝著麥芽酒邊敘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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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眼光肯定是好的,只要不是為一己私利獨佔我都不會有意見,反正我們遊歷的每個大城鎮,都能獲取一份。」米爾丁組裝好初版的打字機,空閒時能在驢車上敲打,圖畫在旅館過夜時平穩的桌邊描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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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好好歇息吧,接下來就是餐風露宿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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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這附近有賣礦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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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點了點頭,領著少年去鐵匠鋪走一圈,回來客棧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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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不要叫我爺爺,我沒你這樣的敗家孫子,原來你都是下好套的,等著榨乾我的血汗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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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遊走在中土都靠煙火賺取資金,總不能搶強他人財物,而這賊頭賊腦的少年,去鐵匠鋪不是挑鐵礦,竟挑昂貴的珠寶礦石,還一口爺爺、爺爺叫的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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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爺爺,我的爺爺,這些都是必要的花費,難道你要帶著一大堆庸俗的金銀回西方嗎,這樣就太掉身分了,況且這是用來保命的,可不是奢侈觀賞品。」米爾丁摸著一小袋寶石,頓時充滿安全感,終於有足夠的施法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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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說是和你借,又不是賴皮不還,算了利息的,搞的像我詐騙你的老人退休金,晚安啦,爺爺。」少年擺擺手走進客房,徒留甘道夫在原地吵鬧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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