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歌正在放聲唱誦,體內的神性正被絲絲縷縷擢離,就像一隻蠶繭,滾軸無情的輪轉抽絲,米爾丁感到全身說不出的衰弱,但他已無回頭路,一步步退化變成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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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隱密的傳遞一個信息,只在某些生靈中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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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龍周圍聚集大量火元素,地面受高溫龜裂開來,橘紅的液體一點點的滲出,赤金巨龍所在之處,被漫出岩漿包圍形成淺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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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與矮人紛紛忌憚退避,奧克也跟著後退,部分卻是丟棄手中的武器,雙膝跪地,似在祈求他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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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神色複雜,他早有預料會有這麼一天,少年仍舊選擇這樣做,身邊的比爾博不懂少年正發生什麼,只覺得這首歌真的很好聽,是他聽過最美最溫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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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進入尾聲,米爾丁愈加虛弱,拄著銀白法杖苦苦支撐,火之歌被獻祭連帶神性都被抽光,以及他的瓦雷利亞血脈,徹底淪為一個普通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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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黑不溜秋、不規則像冷卻的岩塊,約僅有足球大小,從岩漿中載浮載沉漂到米爾丁面前,史矛格低下腦袋,少年用法杖撈過岩塊,從外表看不出所以然被收到鹿皮背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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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戰場鴉雀無聲,漫出的岩漿也逐漸冷卻凝固,不是醜陋的黑膠狀態,類似淬鍊的赤金,一種連矮人都不理解的不知名礦物,從地心被帶出來的全新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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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矛格用龍爪挖了指縫的一塊,大約有三四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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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的奧克,請勿傷害他們,等我歸來自會安排,至於其他的奧克,要臣服或者死亡?」少年的聲音發顫,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力度,尤其是他腳下的惡龍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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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見苗頭不對,便轉身逃跑的奧克,米爾丁沒有阻攔追殺,大部分想搏命反抗被龍火燒灼成灰燼,剩餘的束手投降,被規整在一圈不過數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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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請你幫忙,看護好這些心向自由的奧克,他們不過受壓迫沒的選擇,精靈、人類、矮人對他們的仇視,可能做出不理智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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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回來,必是龍火懲戒,同理的,奧克若做出主動攻擊的舉動,在甘道夫的見證下可以處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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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米爾丁不再多逗留,駕馭史矛革升到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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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巨龍離開視野內,眾人才鬆了一口氣,惡龍的壓迫感太大,加上少年火之歌的影響下,目前尚且能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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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蘭杜伊剛想開口留下米爾丁,但惡龍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左臉的傷疤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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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王陛下,這是米爾丁託我轉交給你的。」比爾博從白色方帕拿出包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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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項鍊鑲嵌著一顆顆完美無瑕的白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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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家寶物!」瑟蘭杜伊難掩的喜色,有些失態的欣賞許久,將其妥善收入精緻的木盒子中,完成了之前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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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則是珍惜的收起那塊白手帕,好似這東西比白寶石項鍊還重要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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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矛革翱翔在高空,先去大廳取了些行囊,接著向著南方疾速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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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用繩子綁在背脊一根粗大的骨刺上,與自己的腰部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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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重要的瓦雷利亞血脈,他將無法使用魔法,但神力仍舊能使用,但就如無根浮萍、無垠之水,隨時間神力也會流失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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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在神力散盡之前,完成最後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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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東西沒這麼好拿。」心中暗忖,那顆黑不溜秋的礦石,他透過火之歌能感知裡面的東西,現在就像普通不起眼的黑石頭,若現出真實的樣貌,中土大陸會迎來新的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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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的史矛革也不是安分的主,等血咒失效必會反噬,要在之前得到新的神性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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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史矛革飛到米那斯魔古爾上空,惡龍壓境奧克們瑟瑟發抖,現在的魔多是最虛弱的時候,能抗衡的僅剩安格瑪巫王,但現在也不過剛掙脫封印,力量十不存一,更別提失去肉身和魔戒的索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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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此地的奧克捨棄要塞,紛紛棄甲逃跑,但有部分奧克雙膝跪地,選擇投降或者等待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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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等候你們的『同胞』,七天後出發尋找新生之地。」米爾丁站在史矛格背上,拿著鐵製圓桶擴音,用通用語、黑暗語各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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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指揮史矛格向東,對著那些逃跑的奧克,噴吐龍火清掃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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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火肆虐,直達奇力斯烏苟,是穿越埃斐爾度阿斯的峽口,這是從西方進入魔多唯二的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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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矛格不再向前,而是雙足抓在奇立斯烏苟之塔,要在這等待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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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獨自站在蜘蛛隘口中,拿出鹿皮背包的漆黑礦石,用手裡的細劍劃破一個不起眼的缺口,一絲光線從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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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舉手裡的礦石,讓黑色礦石的那絲光線照進幽深的洞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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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漸深,唯一的光源僅剩那如髮絲般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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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耐心的等待,周圍沒有惡龍守護,此時就如一個普通人類,神力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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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陰影從遂道之外反繞靠近,腳步無聲無息,八顆眼睛注視著可口的獵物,人類渾然不知她的到來,如同一個嗜血的獵人,眼珠閃著惡意與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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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上長著巨大的角,以及聚成兩大簇的眾多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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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如同短桿,其後連著一個碩大臃腫的身軀,懸垂在她的兩排腿間不停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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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龐大的軀體通體烏黑,上面點綴著鐵青色的斑塊,但下方腹部灰白,泛著幽光,散發著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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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彎曲的節肢,關節巨大,甚至高過了背,腿上的毛如鋼刺般根根朝外直豎,每條腿的末端都長著鉤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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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個可怕的名字,屍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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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近乎貼地逐步接近,雙顎微微開闔,距離人類少年不過兩丈,只要一個撲擊便能將獵物的頭顱給咬斷,但她更喜歡注入毒液,留著讓食物散發恐懼調味,再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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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手舉著有些發酸,仍舊在等待目標,殊不知危險早已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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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肢如蟹箝張開,慢慢收攏將人類給虛套住,米爾丁也聞到空氣中的腥臭,驚愕地轉身,快貼到他臉的巨大黑蜘蛛,八開眼珠反射著黑曜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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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手裡的法杖用力向地面一敲,紅色礦石驟然發出紅芒,熾熱的氣浪讓節肢上的剛毛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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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屍羅發出碎玻璃般的尖嘯,火焰將她嚴密覆蓋,如同一個碩大燃燒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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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驚駭的連退,失去瓦雷利亞血脈沒有抗火體質,這溫度連稍近些他都覺得刺痛,熱浪沖刷著他的銀白長髮,似漫天柳絮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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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法杖固化的一道強力火法術【煉獄囚籠】,原本要用在史矛格身上,沒想到保留用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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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的烈火如同信號般,遠處躲藏的史矛格俯衝而下,泰山壓頂,雙足重重的踩踏在著火的屍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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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隘口讓史矛格不好活動,僅能用嘴裡的利齒和爪子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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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怪與巨龍纏鬥,整個隘口被兩隻怪獸撞得七零八落,不停有落石滾下,不分敵我的亂砸,米爾丁狼狽地跑遠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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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羅的獠牙咬不透史矛革的尖硬龍鱗,史矛革的傷害雖有限,還是生生扯下一條蜘蛛腿,惡臭的血腥味充斥整個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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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專注提防屍羅逃跑,手裡的黑礦石被他用麻布層層蓋住,收回鹿皮背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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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矛格不愧是中土不多的巨龍,對著屍羅的臉就是一頓龍火猛噴,燒的擁腫蜘蛛怪全身剛毛都掉光,想逃被雙足的利爪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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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矛革同樣好不到哪裡去,翅膀被蛛絲給纏住,行動更加不便,不是對屍羅噴火,就是對自己燒掉礙事的蛛絲,而屍羅的尾針能穿透他的龍鱗,毒素在體內蔓延,仰仗龍的強大體魄,一時半刻不會發作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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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條腿被史矛革給拆卸下來,屍羅現在只顧著逃命,總共捨棄三條腿才掙脫龍爪,幾丁質凹陷擠壓內臟,軀體滿是烏黑的焦痕,彈跳而起噴出一張堅韌大網將史矛格給罩住,又趁對方掙脫之時,對著龍頭噴一張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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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羅沒有要反殺的意思,活下去才是首要之事,當她衝入洞穴之中遁逃時,一張黑網攔在前頭,來不及反應一頭扎進黑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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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米爾丁雙手拽著黑網,屍羅消耗許多體力,加上傷勢嚴重,掙扎沒多久,就被擠壓成一顆黑網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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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緊緊盯著黑球融入體內,屍羅的全身精華被壓榨而出,發光金銀雙色的露滴,全部融入米爾丁身軀,一股野蠻狂暴而破碎的記憶衝擊意識,彷彿化身猙獰的黑蜘蛛,反覆吞食交配,戲謔假死狀態的獵物,品嗅散發誘人的恐懼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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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米爾丁沉淪在野性的本能中,一點一滴的星輝如同指引的道路,引領找回本我,猙獰的五官隨之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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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浸泡在冬季的露天溫泉,由外而內,與血液相容,澎派的能量滋養,暖意流淌百骸,所有細胞發出喜悅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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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由紅轉金,越來越明亮,肌膚血肉變的通透,宛如樹根蜿蜒錯縱,銀白的長髮綻放絲絲光芒,重頭到腳散發著金色與銀色交織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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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凡再昇華,生命層次攀登進化,如久旱逢甘霖,衰落枯竭的難受竟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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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上浮出一道虛幻模糊的雙聖樹影子,金樹與銀樹重合,結出金果銀花,其中銀花最盛,夜空銀月高照,兩相輝映,璀璨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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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象的光亮越來越浩大,將魔多的陰影給撕開一道裂罅,猶如一座黑暗中的明亮燈塔,金銀聖樹的虛影讓精靈們想起往昔榮光,凱蘭崔爾站在露台上癡望,雙眸恍惚間,伸出手想去接近虛幻模糊的雙聖樹之影,內心無比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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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類和矮人並不理解這兩棵樹的意義,但甘道夫卻深刻知道,眺望少年遠去的方向,猜測是那小子惹出的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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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一個燙手山芋給我,真會給我找事做呀。」望著被圈禁的奧克們,眼神徬徨無措,對周圍的不信任,每天都有上門為親友尋仇,瑟蘭杜伊看在白寶石項鍊的面上,沒有刻意刁難,矮人則是有索林國王勸阻,麻煩是長湖鎮的居民,巴德剛上位河谷鎮領主,根基不穩,人心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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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聖樹異象很快收攏消逝,夜空恢復靜謐祥和,群星閃耀,清風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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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樹之影完全濃縮凝結,猶如一枚活卵、一顆種子,種子是米爾丁,米爾丁是種子,重新睜開紫眸徹底吸收完成,金色血管隱於肌膚之下,恢復白玉般的細嫩,感受前所未有的全新力量,不同於瓦雷利亞的魔龍合成血脈,品質更高的層次,屬於光,也屬於水和植物的法則,渾然天成,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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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聚集在瑪哈那克薩,聆聽雅凡娜坐在綠丘上歌唱世間萬物,妮娜則在默思間以眼淚滋潤了腳下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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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聲與淚水中,雙聖樹萌芽生長,成為了照亮維林諾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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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維拉皆見證了這光輝的一刻,維林諾的福樂歲月也從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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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米爾寇和昂哥立安偷偷潛入維林諾,米爾寇用長槍重創了雙聖樹的核心,昂哥立安從那傷口吸乾了他們的汁液,又注入了致命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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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聖樹就此枯萎死去,妮娜步上如今焦黑的綠丘,她的淚水洗去了昂哥立安的污穢。在雅凡娜與妮娜的力量下,泰爾佩瑞安綻開最後的花朵,勞瑞林結出最後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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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金果成為太陽,銀花成為月亮,照亮整個阿爾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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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哥利安逃至埃瑞德戈堝洛斯山脈下的黑暗山谷南頓堝塞布,谷中住著一群外形如同蜘蛛的醜惡生物,昂哥利安與它們交配併吞噬了它們。她後來離去,前往被遺忘的南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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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雙聖樹,又不是雙聖樹…」米爾丁不太確定自己還算不算是人類,屍羅體內殘餘的雙聖樹能量並不算多,卻融合賦予成新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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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蛛網束縛的史矛格,近距離見證少年的蛻變,琥珀眼珠瞪得很大,剛剛散發的能量龐大,產生自己非常渺小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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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手裡的法杖一揮,白色光芒照亮隘口,宛如白晝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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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揮白光消散,出現了九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錯落在隘口的每個角落,只要他的視線所及,光芒所到之處,這還是在不使用施法媒介的情況,只要他想可以更多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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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力量非常強大,已經不是魔力了,是神力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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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再是瓦雷利亞龍王,失去信仰而來的神力,但我現在體內自會生成神力,而且沒有以前那種撐爆軀體要被迫轉為元素的緊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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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筋骨感覺無比的暢快,撿起地上一塊三指厚的不規則大理石,用些力能將其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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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植物本能轉化二氧化碳產生氧氣,雖然速度很慢,比起依靠散播信仰,我更喜歡個人的偉力,當一個捨去萬千束縛的逍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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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親合光、水、植物,這很符合雙聖樹的特質,相對的暗相性絕緣,不過…黑暗視覺增強不少,在無光環境也能看得清周圍三丈,才逐漸晦暗模糊。」望向屍羅的洞窟巢穴內,能大致看清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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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屍羅的一項天賦,【昼網】吞噬光明編織黑暗之網,應該是遺傳自昂哥立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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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不破不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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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生起一個念頭,將昂哥立安找到壓榨更多的雙聖樹汁液,但他很快恢復理智,生於幽暗的邪神,連米爾寇都畏懼三分,不是他可以對抗的,而且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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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面鏡子照了照,樣子有些許不同,銀白的秀髮染上淡淡的香檳色,在不同光線下,有時是亮金,有時是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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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眼眸在使用神力時,瞳膜會出現一圈金邊,平時並無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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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仍舊男女通吃的俊美,不過…多了幾分聖潔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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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是瓦雷利亞血脈本就偏向魅惑,現在反倒有些冰清玉潔的錯覺,稍自戀的摸摸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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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發現之前隨意汲取神性吸收的弊端,神性駁雜互相牴觸,相等量的神力,純度卻相差勝遠,更會出現扯後腿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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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挑固定屬性的神靈吧,維拉都有專注或偏向一兩種,曼威是大氣與風之王,奧力是大地山脈,瓦爾達是光,那伊露維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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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次太高不是他現在能觸及的,往後謹記不碰非光、水、植物、大地的神性,心中有個念頭,假以時日,說不定能讓雙聖樹重新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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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轉贈其他神性給三條龍,發現失去瓦雷利亞血脈,等同喪失龍騎士的資格,不知回去後,孩子們是否還會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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