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城堡各角落布置許多蜘蛛網和雕刻抽象五官的大南瓜,陳舊灰褐的繃帶纏著騎士盔甲,油畫裡的角色裝扮上奇形怪狀的服飾,胖女士一襲蓬鬆的黑紗裙,頭戴參加喪禮的紗帽跑到食蜜鳥畫中與朋友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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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不時有僅剩骨架的蝙蝠成群飛掠而過,到處拔腿奔跑的薑餅人和活蹦亂跳的巧克力蛙抓到就能放到嘴裡吃掉,各式各樣的南瓜雕花展示發揮學生的想像力,投票得分最高的能獲得一份神祕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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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生蒼白的臉上畫著血跡與疤痕,紅色的惡魔犄角髮箍、吸血鬼獠牙、屁股掛著箭頭的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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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三五成群在城堡內尋找可食用的裝飾糖果,有人摘起掛在大理石美人魚雕像上的黃色貝殼,放入嘴中表層硬硬脆脆的,滿心期待牙齒咬下後,充沛甜汁流淌舌頭,口腔漫出的糖漿從鼻孔裡噴出來,五顏六色的鮮豔糖漿灑得滿地像打翻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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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捻起綠色珍珠小心翼翼地放舌頭上,一股酸酸辣辣的滋味直衝肚子,撲吱一響放出一團粉紅色的屁,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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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沒穿往昔常見的月白絲綢長袍,而是換上應景的酒紅色龐克風上衣,敞開的領子下是交錯的黑繩網格勾勒雪白的肌膚,耳廓佩戴著鎏金荊棘飾品,輪廓處隱隱鮮紅液體透出,遠看好似撕裂的疤痕重新拼接,銀白發金的髮絲上頂著葡萄藤冠冕,油亮皮革的黑色彈性長褲,配套鎏金荊棘繚繞的腰帶,鋥亮的鉚釘黑皮靴,鞋子實際上是幻化仍舊光著腳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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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小鳳凰染的五顏六色似花俏的紅鸚鵡,單隻眼睛蒙著黑革眼罩,邊歡快唱著水手之歌,一腳抬起一腳左右搖晃,像在帆船上被海浪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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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潘妮洛普背上多了一對俏皮的潔白羽毛翅膀,螺旋獨角掛著一個金圈,蹦躂的四處嗅著糖果香氣,揪出錫花瓶偽裝阡插山荷葉花的特色糖果,冰冰涼涼滋味凍的她渾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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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萬聖節城堡內的幽靈卻沒有出來參與同樂,少了鬼祟魅影的氣氛,米爾丁聽了麥教授的請求在各角落安裝鍊金道具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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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設立三樓至四樓的驚悚鬼屋區,歡迎試膽者進去挑戰,在固定的站點拿到通關印章,集滿一張六個區域的章印,可以換得一份神祕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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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活動區的入口排滿人,鄭重望向深邃不見五指的走廊內傳來破音的尖叫,以及各種哭爸爸喊媽媽的求饒聲,參雜著應激反應下的魔咒施放,最後歸於一片沉寂,古板的閘口敞開迎接下一批挑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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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教授,你布置場景的會不會太…恐怖?」麥教授站在閘口旁有些後悔聽從鄧不利多的提議,讓米爾丁幫忙布置餘興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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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回事,麥教授您看看出來的學生臉上是劫後餘生的興喜…不對,是一場精彩刺激冒險的滿足,哈哈哈!」米爾丁毫不覺得這種仿真人扮鬼的恐怖屋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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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過除了必要關卡外,不能隨意使用魔杖,還是會慌張地胡亂發射魔咒,看來學生們缺乏歷練,心性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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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教授板緊面孔抿著嘴唇,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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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目送進去親自體驗的麥教授背影進入漆黑走廊中,感覺肩膀微微起伏有些期待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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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米爾丁教授這是裝扮成狄奧尼修斯,服裝挺別緻的,哪天有空也幫我搭配一套服飾,這餘興節目準備得不錯,小巫師們都很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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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循聲回眸望去,就見鄧不利多穿著一身酒紅色亮面絲綢的長袍,面料上綴滿蝙蝠圖案,及腰的長鬍子末端用橘色緞帶紮起蝴蝶結,不緊不慢的踱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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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鄧不利多校長,謝謝您的讚賞。是呀,不妨您也進去玩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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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提議,新鮮有趣的事物能讓我這老人家活動活動筋骨,可願意陪同導覽?」半月形鏡片下是雙和藹的眼睛,不服老的調皮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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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樂而不為,這是我的榮幸。」米爾丁豁達地答應和鄧不利多一同加入閘口前的大排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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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隊伍最後面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都是些生活瑣碎的見聞,和校園學生相關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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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看著前面互相緊緊摟著胳膊的雷文克勞女學生,充滿好奇又害怕的猜測裡面會遇到什麼,會不會有吸血鬼和狼人,或者是棺木爬出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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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前面的許多是男男女女組合的曖昧情侶,男學生想在心儀對象面前表現勇氣,女學生展現柔弱被保護欲,偶爾穿插幾個朋友打掩護,避免戀情未開始就曝光,進而導致起鬨尷尬演變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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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校長怎不和麥教授結伴進去體驗呢?」米爾丁隨口一問,輕輕拍了拍潘妮洛普的背,邊說:「別被嚇到在裡面亂跑,會害怕就到別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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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害怕呢,我去找露娜一起進去闖關!”潘妮洛普說完一句就蹦蹦跳跳地去找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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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活潑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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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就是有時太任性,被我慣壞的。」米爾丁從小養到大自然投入不少感情,超過寵物更勝家人,但潘妮洛普不是人類巫師,獨角獸天性喜愛自由,採放養開心成長的模式,願其快快樂樂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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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奈娃太辛苦了,幫我這糟老頭管理霍格華茲日理萬機,難得可以放開玩一回,怎好壞了她的興致。」鄧不利多眨了眨眼睛,表明故意晚一步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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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成年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壓力,需要適時地釋放排解,又不是沒靈魂的鍊金工具,死腦筋的勞碌過完一生。」米爾丁對嚼舌根不感興趣,一派輕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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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克斯充滿活力,有探訪過勒比海嗎?據說有不少承載財寶遺留的沈船,古希臘的巫師密藏在那片海域沉淪,時不時偶有新的打撈發現,對麻瓜世界和魔法界有不小的震撼。」鄧不利多認同的點頭,瞥眼男孩肩頭上的海盜鸚鵡,從剛剛就唱個不停,與自家的佛客使性格迥異,後者閑雅安靜偶爾有興致才會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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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順了順小鳳凰的羽翎,淺笑回應道:「加勒比海我未去過,菲力克斯曾環遊世界各地,但少與麻瓜和巫師接觸,聽說鳳凰的歌聲能給人帶來勇氣,這大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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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紫眸朝前望去,越接近後面排隊的人神情越放鬆,有種躍躍欲試的期待,四個學院學生都是如此,葛萊芬多並未專美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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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優美動聽的旋律,巫師密藏與喜好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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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羽毛遮蓋的纖細鳥腳套著紅寶石裝飾的精美金環,體內魔力透過鍊金道具轉化,變成可使用的固定幾種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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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便利的鍊金道具,能讓神奇動物建立溝通的橋樑,相信許多奇獸學專家和飼主趨之若鶩。」鄧不利多目光敏銳地發現小鳳凰身上的不同之處,念起他最愛的其中一位赫夫帕夫學院的學生,由衷讚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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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賞識,就算贈與那些所謂的飼主,奇獸表達真實的情感未必聽得進去,仍舊用自我滿足的控制決定他人的意願。有些物品是非賣的,就如您是一位鍊金大師,總會有不願公開的秘密研究,畢竟智慧的結晶不可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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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我的某位老朋友也是這樣說過,寧可將成果帶進墳墓,也不讓研究洩露出去引起巫師界的腥風血雨。之前被你”恰巧”拿去的寶貝,可有研究出什麼嗎?」鄧不利多雙手負背,談吐儒雅不似在責問,像在詢問今日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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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一組學生進入閘門裡,讓出一大段空間,兩人在後面放慢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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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些許靈感,但手法殘忍麻煩,實現效率太差,有更好的方式為何要捨近求遠?」手指撓了撓小鳳凰的尖喙,才止住對方在耳邊歡唱洗腦重複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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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已經有更好的辦法,達到永恆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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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輕輕搖搖頭,捋了捋被菲力克斯弄亂的長髮,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說:「圖書館裡書籍修繕的工作之餘,我讓愛麗絲整理彙總進一套系統快速查閱,參考普通人世界的網路科技概念,紙本數據化儲存拷貝,但應用的是煉金技術與魔法創造,就算是魔法部搜查也沒得挑剔。」白皙的手掌攤開,繽紛魔法光能組成的書架變成一部連結數台鍊金智腦的伺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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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書上附魔的意志波動可能會體驗稍有誤差,但也預防了學生被看不到腦袋的東西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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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教授總會有新的驚喜帶給霍格華茲,當初選擇招聘你入職,是我最好的判斷,沒有錯失一位優質教師。」鄧不利多雖聽不懂麻瓜的科技,但自誇一番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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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悖於魔法界古老的傳統,縱使我創立這套全新的系統,能為新一代的小巫師們開拓知識,自詡高人一等的純血家族,不見得會如我所願,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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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紫眸如古井無波,臉上笑盈盈地附和,每一次的交談就像一場試探,對於這位老謀深算的過百老人,米爾丁不得小心仔細應付,又不能顯得需求過於激進,迂迴中透露些許意圖,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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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單手摸了摸梳理柔順的鬍子,略作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道:「不介意完成時先由我過目,做出更優的修改,若真能有助利於小巫師們學習,希望魔法部部長看在我的薄面或許能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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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到時有勞您幫忙檢閱。」米爾丁眉角含笑的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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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隊伍陸續縮減又緩緩補充,有匆匆忙忙趕來的高年級生難得玩樂放鬆一下,也有遊玩過一輪臉上餘留興奮潮紅的,要比拚誰能快速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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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米爾丁兩人後面的是四年級的葛萊分多學生,標誌性的火紅短髮,極為相似的五官,發現前面是他們的教授相對敬畏於校長,原本吵吵鬧鬧的音量頓時壓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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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年一度的節日,不用這樣拘謹,我又不會因為你們在恐怖屋嚇的尿褲子而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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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不會尿褲子呢,米爾丁教授!」喬治.衛斯理一本正經的糾正,但很快調皮的本性又讓他臉上掛著嘻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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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是您布置的活動,雖有些擔心可能會太…」弗雷.衛斯理擠眉弄眼的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完全不在意旁邊是校長鄧不利多,只當作一位和藹幽默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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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無聊嗎?輪到你們進去就知道了,不然看看另一邊出口閘門,有像拿著試卷郊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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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指尖的方向,幾個滿身大汗的經歷驚險刺激冒險的赫夫帕夫二年級學生,嗓子喊得有些沙啞,喘著熱氣回頭看眼隔絕兩地的閘門,愉快的笑容滿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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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米爾丁教授不妨透露一下?不不不,這樣就沒有驚喜了,快點輪到我們呀,前面的快點!」喬治和弗雷在後面唱起雙簧,提出猜測可能的墳墓場景,另一個否決教授不會如此沒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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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雙胞胎的聲音大了些,米爾丁和鄧不利多沒有繼續在言語藝術上的拉扯,耐心的等待隊伍長龍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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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字木質閘門左右敞開,就預備的入場區塊一次能接待十人,看似能一群人抱團,但米爾丁怎會設計得如此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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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和學生們先後踏上方形區塊站定,厚重的黑色天鵝絨帷幕垂放而下,明亮溫暖的光線頓時變得晦暗陰冷,遠處綠幽幽的火光指引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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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場前就被呼籲不可使用照明咒,違反這條規定就會被踢出恐怖屋,變相的求救退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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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和鄧不利多走在隊伍的後面,默契地忽略小巫師投來求助的目光,棄權只要點亮照明咒,這是非常基礎的魔咒,任何一年級新生都可以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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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師們三三兩兩簇擁成一群,彷彿緊貼著同學就能得到幾分安逸感,原本雜亂迴盪的腳步聲,沒注意時變得稀疏冷清,回顧四周綠色火光下的陰影,僅剩左右邊相依偎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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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後面的鄧不利多很容易就察覺發生的緣故,小巫師們以為還聚在一塊,實際各自朝著岔路分開,進入各自不同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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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淆咒嗎?只是稍微誤導方向感,輕微而不易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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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然一群人熱熱鬧鬧地逛大街,怎還有落單無助的恐懼,激發腎上腺素的愉悅,一組十人剛好一層樓的不同教室輪替,兩層樓的關卡為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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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不多說繼續朝引導的區域前行,陰暗的走廊前方透著冷白的微光,引起深深不安感的閃爍,像是快故障的日光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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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氣息混雜的濃濃霉味,周圍的環境是老舊裂紋的白漆水泥牆,地板上零落的垃圾和冰冷的金屬手推車,厚厚塵埃和灰黑髒汙感覺像是許久沒人來過這荒涼而破敗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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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掛搖晃的牌子上字體斑駁隱約能拚出外科門診的單詞,診室門鑲嵌的霧化玻璃碎了滿地,從外能一眼看到裡面的凌亂不堪,病歷表胡亂放在桌面,人體骨骼標本被聽診器繞過脖頸懸掛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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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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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內傳來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彷彿由遠而近,剎那的分神就已經近在咫尺,身後傳來咯咯的冷笑聲,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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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走廊盡頭一抹黑影婆娑閃過,儀容鏡倒映出梳著黑長髮的女人,好奇靠近會被突然揭開沒有完整五官的面孔驚愕發抖。緩緩推動的陳舊嬰兒車,車內發出幼兒嗚咽的啜泣聲,裡面躺著長滿蛆蟲、粗陋縫補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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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綁滿髒污繃帶的護士,歪邊腦袋揚著誇張詭異的猩紅笑容,手裡拿著沾血骨鋸追著靠近範圍內的活人,無預警轉角撲來的慘白大臉驚嚇的學生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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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可經不住嚇,有多少年了,被這樣美麗的護士小姐追著跑。」鄧不利多彎腰捶捏有些不靈活的膝蓋,就像把他整年份的運動量給一次性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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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設計時覺得還好,換人下場就不同了,怎這麼恐怖呀。」米爾丁搓了搓臂膀冒起的雞皮疙瘩,通體的涼感直衝天靈蓋,貼了貼菲力克斯的身體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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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嘎嘎亂叫的菲力克斯想飛出去,讓米爾丁拽住抱在懷裡,慌張的衝出這一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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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欣賞這個巧思布置的恐怖屋,運用許多魔法咒語和鍊金道具,每一部分拆開很容易,難能可貴在有創意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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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老人斑的皺巴巴手臂上多了幾個萬聖節圖案的魔法印章,要在面對恐懼和躲避鬼怪的情況下取得通關證明,例如其中一個印章就在恐怖稻草人的農田裡尋找腐爛的南瓜,或是涉水穿過黑色沼澤,到達一小塊泥巴地的矮桌,搖晃鈴鐺喚醒墨綠色腐屍,解出謎語的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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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米爾丁和鄧不利多來到最後的關卡,這邊是個分界線,三年級以下的學生會向左引導,四年級以上的學生會向右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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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朝向右邊繼續探索,順著相隔五公尺才有的一簇幽綠火炬,來到一個感知寬敞的黑暗空間前,鄧不利多嘴巴裡都是巫婆熬煮的苦茶味,抬手示意先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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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早有猜想到這又會是一個試探,關卡他設計的瞭若指掌,沒有任何遲疑的跨步向前,越過牌子上提示「可使用魔法」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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