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普羅旺斯,偏遠小農村距離兩公里遠的薰衣草田裡,生活著各式各樣的神奇動物,外圍被魔法設立的障眼法屏障遮掩,從外向內看只是一片平平無奇的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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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田旁倚的小河畔邊,一棟溫馨樸實的小木屋,昏黃暖和的火光從中照出,此時屋底距離地面二十丈深的區域被施加重重反消影咒,正做著血腥殘忍的活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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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閉的隔間內一座座精鋼鐵籠,囚禁著被米爾丁抓來的黑巫師,透過深層次的讀心術探查,每一個都手上都有無辜麻瓜的鮮血和同類豪取搶奪來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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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固的牢籠內,披頭散髮的黑巫師雙手抓著欄杆嘶吼咒罵,或抱膝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任何動靜,深怕下個被抓出去進行實驗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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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身穿密不透風的生化服,面容隔著一層塑膠膜,眼神絲毫沒有憐憫的手握注射筒,對著固定四肢躺在不銹鋼床上的黑巫師,從手臂靜脈注入墨綠色藥劑,血管很快瀰漫延伸深色的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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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很快鼓成一包一包,就像皮下鑽入許多小老鼠亂竄,止步於肩膀的橡皮束管,膚色開始轉青漸深,連束帶都無法阻擋蔓延,實驗床上的黑巫師嘴巴被魔法封住不能張開,面露驚恐地從鼻孔噴出沉重急促的呼吸伴隨著些許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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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指頭一凌空輕揮,一支羽毛筆迅速的在本子記錄下變化過程,連空白處都描畫出樣貌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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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的體質確實比普通人的稍高,抗擊打能力方面能承受魔咒衝擊,但依舊會被刀劍所傷、槍擊暴頭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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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碼表上的指針跳動,手臂上的鼓泡將皮膚撐脹成充氣薄膜,米爾丁接著注入第二管針筒,透過屋頂的聚光燈能依稀看見有細長的物體在組織液裡穿梭,舒張開似棉絮狀微小物體,像在膿包液裡漂浮的詭異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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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過去,鼓泡內的棉絮物體逐漸失去活性般不再動彈,黑巫師眼眶局部出現紫色皮疹,雙耳流淌出腥臭濃汁,米爾丁略顯失望的將結果記錄下來,讓金屬小矮人把實驗體關回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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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痘瘡第17次注射羊崽絲治癒劑,患者由耳孔排出毒素未達預期,持續定期注射觀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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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來到設置的蓮蓬頭底下,站在陶盆的中央,花灑落下淨化之水洗滌身上沾染的病菌詛咒,才轉移到另一間實驗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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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張單人病床,上面躺著一個被拘束衣牢牢束縛的女黑巫師,凌亂的黑髮長髮遮住面容,發出囈語般瘋癲呢喃,時不時地用力扭動身軀,就像一隻蠕動的肥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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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上的病歷表掛著她的資料,艾狄生.琵沙瑪,年齡55,性別女,接受21次酷刑咒,神智受到劇烈打擊崩潰,無法言語正常交流、無法使用魔杖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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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少年的出現沒有讓病床上的瘋女人平靜,幾乎是身體本能的畏懼顫抖,嘴裡避免咬舌自盡的橫桿發出嘎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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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誘麻瓜家孩子做惡咒實驗,欺騙貧民巫師家的女孩服用衰老藥劑,現在不過是收取一點利息罷了。」米爾丁姣好面容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一步步地走近愈發嘎滋刺耳作響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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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嫩光滑的手溫柔撥開瘋女巫的黑髮,顯露出一張翻著白眼猙獰的面容,眼角流出的淚花在米爾丁看來如此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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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紫眸微閉,強大凝實的心靈動能入侵進對方的意識,如被打碎鏡子般支離破碎的世界,記憶混亂駁雜,每個大小不一的碎片都是艾狄生.琵沙瑪的過往,在年輕時用肉體誘惑一名醜胖的老巫師,在床上歡愉時,用舌頭送入滿是爛黃牙的嘴裡一枚強力春藥,將現場偽裝是性猝死,霸佔對方的所有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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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閱讀記憶印象最深的部分,初次施放魔法的喜悅自信、遭渣男同學拋棄的憎恨、詐騙得來的一枚金加隆、腹中孩子的流產、父親毆打母親的哀怨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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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人生成長的拼圖,米爾丁就像握著一根虛幻的針線,將零星殘破的記憶一點點縫合,許多不連貫的地方他也沒在意,將被酷刑咒折磨的深層體驗抽離,直到縫補成一張醜陋紛亂毫無美感的長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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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貼在艾狄生.琵沙瑪額頭上的掌心,此時拘束在病床上的女人陷入詭異的寧靜,兩眼直愣愣的望著灰白水泥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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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記憶很神奇,太過遙遠的印象會變得模糊,嬰兒時期的大多遺忘,而為了讓自身邏輯通順,大腦會自行重新編組成可接受的範疇,甚至填補虛假的信息,而不產生混亂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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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靜悄悄的退出房間,關閉上厚重的門栓,當下次開啟時便能知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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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傳送門輾轉來到距離小木屋一公里遠的地底百丈處,一個巨大寬敞的人工開鑿防空洞,岩壁穹頂綴滿晨曦晶珠,將應暗無天日的地方照的恍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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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園、藥圃、池塘,按照過往經驗開拓成形,額外劃分特殊需求的岩漿區與寒冰池,鍊金小矮人四處忙碌照料魔法藥植,施肥、灌溉、除蟲,佔地十畝的開闊範圍,數根三人合抱粗的巨型石柱支撐,栽種許多從芽菜教授贈送世面難以獲得的珍稀種子,有些是連她都難以栽培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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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小矮人持握長槳翻攪著拜月獸糞混合紅菽草的有機肥料,由一輛輛軌道運輸車分送,鎢鋼犁具翻鬆土壤,浸泡過培養液的種子萌芽,精準播種相隔每一株小苗距離,充分澆灌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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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底七彩斑斕蕩漾,長相奇特的水族優游,綠藻盎然隨波搖曳,朝水面觸及延伸的紫莖,巨蚌開闔吞吐珍珠爭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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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豐饒之歌的生命禮讚,紛紛發芽抽枝,生根盤結,儼然形成一個僅為米爾丁生產的龐大資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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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些珍稀藥草成熟,就連石內卜這樣的魔藥大師也會失心瘋掏出腰包購買,畢竟培養環境苛刻,生長週期悠久,能提供足夠條件的巫師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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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頂錯落燦燦晨曦,黃蜂彩蝶紛飛繚繞,奇花異草多姿綻放,涓涓小河流淌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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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圍籬邊信步巡視幾圈,米爾丁沒發現異常或者有遭破壞的痕跡,便沒有再多停留,走了十分鐘的石板小徑,便遙遙嗅到一股股濃郁沁鼻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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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排開的長桌間隔兩公尺互不影響,桌面座立著一支支黃銅機械臂彎,五根等長的三節手指,富有節奏的抓取加工乾燥處理好的藥草,輸送帶運到定點的魔植材料,切割尺寸、輾壓出汁、汲取汁液,依照順序劑量投入沸騰的大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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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冷藏的奇獸血液以滴管擠出,滴答一聲融入沸騰的液體,幾根色彩斑斕的尾羽輕飄飄被捲入吞沒,黃色的混合液由中心擴散一抹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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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中發出咕嘟嘟的陳悶水泡聲,熱鍋前有著僅半身的鍊金人偶固定在桌沿,右手掌握著一根魔杖,機械式地發出咒語聲,金屬軀殼內的儲能水晶忽明忽亮,魔力被抽取化成一道魔咒與藥水混合,代替真巫師施咒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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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炖藥設備總共有六組,皆是製作一、二年級入門的魔法藥劑,由米爾丁調配成功過,參考魔藥學教室裡的陳舊課本屬名混血王子的筆記改良,以及從龐芮夫人得來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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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紫眸檢視每一個大釜的情況,安眠劑、緩和劑、海葵鼠汁、治療癤子的藥水、傷口清洗劑、提神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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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金工房初具雛形,隨著時間發展擴建,將不只六組生產設備,調配高級的珍貴魔藥,更龐大的數量,只要足夠的材料都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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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販售給其他魔藥店利潤微薄,以後開設自己的店鋪販售,就不用靠奇獸毛髮鱗片換取金加隆了。」米爾丁滿意的點點頭,環顧一圈都無誤,逕自走到一張沒有金屬人偶的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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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一本四年級魔藥學使用的書籍《進階魔藥調配學》,書頁上娟秀的字體批註者是魔藥學大師石內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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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美眸仔細閱讀上面的敘述前,心中默念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目光才聚焦在活地獄湯劑,是強效持久版本的安眠劑,飲用者如同進入假死般的深層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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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石內卜四年級課的內容,將所需材料準備到托盤裡,將薰衣草、標準配料放入研缽搗成細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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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半個鐘頭後,在米爾丁面前的大釜內藥液濃縮成形,使其傾倒進準備好的石英瓶中,半通透的晶體切面裡流淌著雞湯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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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質馬馬虎虎,多練手幾次就會提升的。」米爾丁隨手放到桌角邊,拿出第二份相同的材料繼續一樣步驟熬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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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一小排16瓶的活地獄湯劑,其中兩瓶品質達到店面可出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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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米爾丁拿出時光器開始翻轉,周遭的一切事物彷彿被按了倒轉鍵,桌上12瓶藥劑正向左逐步減少,直到桌面的髒亂淨空,恢復到初使未使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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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又重新坐下著手繼續練習調製魔藥,周而復始七輪,當他再次起身離座時,對活地獄湯劑製作熟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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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設定擺好新的一組鍊金設備專門熬製活地獄湯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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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疲倦犯睏的眼睛,米爾丁踏入傳送門內,小木屋牆壁掛著布穀鳥鐘短針指向12點,早倚著靠枕打盹的潘妮洛普,鼻尖吹著調皮的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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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櫃擺的馥枝軟墊蜷縮著埋頭沉睡的小鳳凰,米爾丁悄無聲息地走入淋浴間盥洗,換了一身寬鬆的淡藍色棉質睡衣,坐在床沿手裡珍視地捧著一個精緻雕繪紫鳶花紋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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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娑良久,眼眸底的悲傷才收斂,用袖子擦拭淚水模糊的視線,飲乾一瓶安眠劑側躺在床上,疲累如潮水湧來才緩緩闔眼,加入睡夢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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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開始了該學期魁地奇比賽預備,不少學生會結伴前往比賽場地練習為親友加油,霍格華茲城堡外的環形球場熱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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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端著蜂蜜花草茶站在辦公室陽台,眺望遠處散發青春活力的學生,以及湖畔邊的少女與獨角獸,邊淺酌杯中溫潤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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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除了他之外,還有特別拉了一張供人課後輔導的桌椅,奈威臉上有些木訥的閱讀一行行字,並非只有黑魔法防禦術的課本,魔藥學、變形學、藥草學、魔咒學等重要科目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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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出改變就要付出努力,為他人而活也罷,為自己爭口氣也好,自己的路該自己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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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在奈威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接受米爾丁教授的好意,每天課後留半小時詢問不懂的部分,對此他心懷感激,教授沒因愚笨遲鈍而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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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個鐘頭米爾丁沒有限制對方做什麼,練習魔咒、寫作業、閱讀,甚至熬煮魔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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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米爾丁教授我對這個咒語…不會…我不會…」奈威吞吞吐吐地從牙縫擠完最後幾個字,低垂著頭偷看回眸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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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咒語?我瞧瞧。」米爾丁稍伸長脖子就看到書頁上的內容,是一年級魔咒教材《初學者的變形指南》,基本講述的都是變形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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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獵魔士的世界也有變形咒的存在,兩者不管是物體變形或者自身變成動物,效果都是差不多的,但原理可以說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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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放下手裡的茶杯,紫眸溫和語氣平靜地說:「巫師使用咒語施放魔法,並不僅是揮動魔杖和一段簡短的咒語,其中蘊含著情感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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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強烈在咒語中會放大魔咒的效果,我認為這個過程是施加了巫師的意志,例如高年級需要考取證照的消影術(幻影移行術),就特別強調這點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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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口子落出一截蘋果木魔杖順勢握住尾端,對準奈威面前桌上的墨水瓶,魔杖尖端畫出一個美麗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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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無前的決心,不要有其他紛呈念頭,專注在一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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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體轉變。」舌頭有些捲的發音,杖尖對著目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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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材質的圓胖瓶身先是長出絨毛的短小四肢,再來是尖尖的鼻子和蚯蚓般的尾巴,眨眼的功夫便在桌上探頭探腦地嗅著氣味,齧齒門牙試圖啃咬羽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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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米爾丁的蘋果木魔杖再次揮動,那隻發出窸窸窣窣響動的老鼠拉扯伸縮變回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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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從櫃子裡的角落拎出一隻真的活老鼠,在米爾丁掌心沒有反抗,彷彿是他飼養的小寵物般,輕輕落到奈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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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米爾丁帶著鼓勵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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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兩顆黑圓小眼睛對視的奈威,突出的門牙輕咬下唇,不自信的握起魔杖,揮動的速度遲疑而不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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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毛老鼠的尾巴從尾部倒捲消失,抽了抽尖鼻子,沒有受驚嚇的亂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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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著失敗的結果,拋開其他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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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抿緊嘴唇微微頷首,深呼吸幾次,目光緊緊盯著沒尾巴的老鼠,米爾丁也不催促就平靜的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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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著失敗…不要想著失敗…」不停喃喃自語的奈威,手裡的魔杖再次向老鼠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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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前肢皮膚變成金屬色澤,這才發出抗議的吱吱聲,米爾丁從桌邊玻璃罐拿出一顆葵瓜子遞給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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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只要專注想著老鼠變成鼻煙壺,不要飄散思緒,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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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緊抿著嘴唇,聽從教授的指導,腦海幻想著老鼠變成鼻煙壺,手裡的魔杖再次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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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啃著瓜子的老鼠身子一陣膨脹收縮,轉瞬變成一個陶瓷鼻煙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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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成功變形的鼻煙壺,奈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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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很好,可惜我不是麥教授不能私下幫你加分。」米爾丁讚賞的淺笑,打趣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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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心底有了些許信心,木訥的臉上也展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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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半小時的課後輔導結束,納威嘗試幾次變形術有失敗有成功,次數多了就沒有以前這麼在意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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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揣著課本走出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奈威隨手帶上門,謹記課餘時間練習冥想法,室內頃刻恢復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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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信心不是一朝一夕能促成,就像河水潤物無聲,日積月累慢慢改變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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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從腰間斜挎的酒紅色龍皮束口袋伸手進去探了探,摸出一個冰涼堅硬質地的小物件,一枚9公厘帕拉貝倫黃銅子彈靜置在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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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將黑色硬殼手提箱平面攤開,騰出一張茶几變形加長四條椅腿堆疊高至於箱中,由上俯視能看見茶几底部寬敞的延伸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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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製!」隨著魔杖與咒語的結合,一束透明無色的光波正中黃銅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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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在茶几彷彿裝了電池亂顫彈跳,輪廓變得扭曲模糊,從金屬的軀殼中鑽出尖端的小角,接著答啦答啦像驟雨滂沱般的連續響動,一枚枚相同外型的子彈從茶几彈跳堆疊被擠出平台,順勢落進黑硬殼手提箱內的拓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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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澄的雨點連綿不絕,相互間分裂複製,肉眼可見將箱內的底部淹沒,目測子彈堆積有一丈多的厚度咒語力量才消散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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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捻起一枚複製出來的子彈和其他工廠出產的仔細比較,兩者別無二致,填裝進克拉克17手槍的彈匣沒有半點遲滯不順,抬手對著磚石堆砌的牆壁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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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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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殼掉落於地板,彈頭未深嵌進牆體便噴濺火花彈射打破架上的玻璃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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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上前看了幾眼空彈殼和凹陷的彈頭,隨手恢復破碎的燒杯和牆上的黑點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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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複製咒弄出來的複製品沒有任何魔力,對施加在魔法鍊金物品上,只會複製其外型而無法擁有其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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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咒語仍舊瑕不掩瑜,如果米爾丁不打算在魔法界混,完全可以轉行成為走私軍火商,明面上正當營業販售個衛生紙什麼的都能豐衣足食,至少在彈藥方面不會有手頭緊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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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散落的一大堆子彈裝箱分類好,米爾丁坐在椅子上,手握紙筆開始構思畫畫改改,邊上是一幅克拉克17手槍的構造圖,從地下商人那連同數把槍枝一併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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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張概念草圖便完成,除了外型與一般手槍類似,內部結構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以鍊金術為主體,握把契合法陣節點,彈匣處預留空白區域用以施加延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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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草稿圖收卷放入樹皮畫筒內,封蓋閉合時,樹皮表面的葡萄藤花紋蠕動,筒身直立插入角落的花卉盆土裡,一條條藤蔓舒展五角葉片,葉面上有著三圈交錯的黃色環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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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牆壁的掛鐘,午休的時間還剩半刻鐘就要接著下午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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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一派輕鬆地拉開抽屜取出一本冊子,不同於魔法世界的文獻,封面寫著《小客車駕駛員學習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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