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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的紅色原野,無時無刻瀰漫著死亡的氣息,乾涸龜裂的土塊,彷彿能看見遙遠歲月的湍急,令人生出挖掘出水源的誘惑,再給苟活的人嘲弄愚昧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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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少疏散的樹木,長的怪瘤而扭曲,宛若一張張痛苦的面孔,無聲的咒罵世間的殘忍,頑強生長的乾草,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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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銀金色髮絲糾結像雜亂的稻草,丹妮莉絲已經許久沒喝到水了,神色憔悴,嘴唇乾裂,喉嚨灼痛,卻不掩俏麗的絕色容顏,她的狀態算是不錯的,卡拉薩的人不少已經得熱病,陷入脫水昏迷,一個艱難的日夜過去,派出去的血盟衛僅回來一個,另外兩個至今未歸,希望渺茫,眼神流露著不甘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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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是刺眼毒辣的艷陽,炙烤著所有生靈,有的人受不了飢渴,用手掬了捧淺漥發臭的汙水,結果上吐下瀉,一條命都快去了,正躺在地上兩眼微閉,氣若游絲地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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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她擔憂的是三隻病懨懨的幼龍,讓侍女嘗試餵食,結果都不肯進食,排斥的用小爪子撥開,或許她要死在這片荒蕪的紅色荒原,連同重新出現於世的傳說巨龍也一併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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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特洛,鐵王座,呵。」丹妮莉絲自我嘲諷,連能不能跨過這片死亡禁區還是未知數,何況爭搶原屬於她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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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嘶-」黑色的小龍低垂著細長的脖頸,蹭了蹭憂傷母親的臉頰,之後又疲乏不再動彈,彷彿耗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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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勉強的微笑,理解是在安慰自己,用手指撓了撓肩膀上的卓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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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量稀疏,頭頂微禿的中年壯漢站在旁邊,臉上都是頹廢無序的鬍渣,腰間掛著一把騎士長劍,泛黃的亞麻薄衫滿是皺褶汗漬,嘴巴張了張想安慰幾句,最後無奈長嘆的嚥下,實在是他也乾渴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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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遠方,緋紅色的大地出現一個移動的小點,負責守備的血盟衛提高警覺,確認是自家卡拉薩成員才鬆下疲乏的精神,當看見前座一個嬌小身影,以為是找到有人居住的村落,臉上有了幾分欣喜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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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也發現了人群的騷動,將卓耿放在藤籃內,用亞麻粗布虛掩,和喬拉同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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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多斯拉克人青年停下馬匹,因為傷勢導致這麼晚才歸來,自己下馬後,順勢將可人兒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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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遠遠就發現醒目的銀金色長髮,雖然狼狽不堪,但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無法隱藏,憂傷折磨著她青春的活力,身材玲瓏有緻,盈盈一握的纖腰,而且他也注意到了,與影集的演員有些相似,眼眸卻是紫色不是藍色的,依舊美麗絕倫,宛如苦難中傲立的潔白雛菊,若要和前世人物相比,更似聖女貞德這般,心中有著自己的堅定信仰,卻不被世人所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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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與多斯拉克人五官輪廓不同,毛髮濃密,卻是個微禿頂的壯漢,應該就是喬拉.莫爾蒙,被人戲稱大熊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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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逸昊落地時,才知道他一定不是太矮,而是年紀太小,比龍媽還矮一個頭,但尷尬的表情沒有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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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卡拉薩所有人都注意著血盟衛帶回來的人,用頭巾蒙著半張臉,擁有一雙溫潤好看的紫羅蘭眼眸的孩子,些許裸露的肌膚雪白細緻,比貴族家的小姐還要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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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多斯拉克人會報經歷給卡麗熙,同時指著比劃,只聽得懂幾個單詞的林逸昊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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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聽著血盟衛的報告,得知他遇到叛離的馬哥.卡奧部落,險些被梟首處死,貌似被眼前的嬌小…嗯,應該是男孩,畢竟年紀偏小,發育可能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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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血之血,你能平安回來很好,還有一個血盟衛未歸,先在卡拉薩內休息吧。」丹妮莉絲沒有責怪對方,能僥倖存活歸來已不容易,何況是跟隨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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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薩中一名女多斯拉克人跑出來,緊緊擁抱歸來的傾慕之人,但男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聽聞對方的鬼門關裡走一遭,若被梟首,屍體不全,靈魂只能在紅色荒原遊蕩,無法到天上變成星辰與先祖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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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讓兩個重逢的人退到一邊,想和這位小朋友說幾句話,感激對方救下自己的血盟衛,但說了好幾句不同語言,都沒得到回應,和身邊的喬拉對視一眼,懷疑是不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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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緩緩蹲下身,撫胸行禮,青澀稚嫩的嗓音,用古瓦雷利亞語說道:「風暴降生丹尼莉絲、不焚者、預言中的龍之母、多斯拉克大草原的卡麗熙,我名叫米爾丁,為追尋仁慈的君王而來,願成為您的助力,在您迷惘時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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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聽出對方說的是古瓦雷利亞語,部分詞彙有些艱澀罕見,而且這麼多誇張的頭銜,讓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也能明白對方想投靠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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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理解一個小孩,怎麼千里迢迢來這死亡荒原,而且還知曉她孵化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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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低著頭的孩子,丹妮莉絲有些犯難,用了眼神給喬拉,後者意會的上前,其實她不太擔心一個瘦弱的孩子能造成傷害,敢隻身前來就代表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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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年紀太小,能給我什麼幫助?而且你怎知道我有龍?」丹妮莉絲用鮮少使用的古瓦雷利亞語回應,沒懷疑是血盟衛洩漏情報,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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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女王,未來的仁君明主。」米爾丁說著邊揭開遮掩的頭巾,一頭泛著銀輝的髮絲垂落,精巧俊美的臉龐,讓在場所有人為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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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再遲鈍也知曉他的樣子一定誇張的好看,或者是非常醜陋,大概率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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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瓦雷利亞的十四火峰遺族,繼承現今失落的魔法與科技知識,能為您排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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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米爾丁的話語,丹妮莉絲才回過神,關於先輩輝煌的歷史,瓦雷利亞火山爆發的浩劫,而先祖丹妮絲.坦格利安做了預知夢才得以倖免提前在災難發生前離開,輾轉來到維斯特洛,而後伊耿在君臨建國,因此又被稱作「夢者丹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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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目光神情再熟悉不過,這是她所常見的,不過今日在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上,難以想像長大之後會是怎樣英俊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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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不太相信對方所說的失落魔法,但瓦雷利亞血脈肯定是有的,沉默片刻,她問出現在最憂愁的問題:「…你知道龍吃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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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目不斜視的回答:「炙烤過的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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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將信將疑,側過頭讓一名侍女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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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拉站在兩人中間,豎起耳朵想聽對話內容,可惜語言不通,剛剛他同樣被米爾丁容顏驚豔,但他內心所向未曾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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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沒有光等著結果,繼續說:「你還沒回答,怎麼知道我有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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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女王,因為紅色彗星劃破天際,襲捲全世界的魔法潮汐翻湧,帶來三條龍的誕生,大部分擁有魔力的巫師都能感知到。」米爾丁保持半蹲姿勢,仰頭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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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之星…」丹妮莉絲琢磨米爾丁所說的內容,若不是擁有真龍血脈,不懼怕火焰焚燒,親身孵化出巨龍,她可能一句話都不信,況且他還知道有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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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麗熙,幼龍進食了。」一名俏麗的侍女興匆匆跑來,附耳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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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意,而不是無奈地苦笑,微微點頭,但米爾丁會讓她在往後好幾年,都是笑大過於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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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捕捉到龍媽彎起的嘴角,米爾丁立刻知曉幼龍願意吃東西了,拉近與龍媽的距離更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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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請起吧。」丹妮莉絲抬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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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順從地起身,銀白色長髮垂落在赤裸的胸膛,增添幾分聖潔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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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喬拉刻意清嗓,讓其他直勾勾盯著男孩的多斯拉克人不要失禮,拉了拉衣衫領口,眼角餘光瞥了眼丹妮莉絲,雖然不清楚男孩來意,目前應該不是敵人或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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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你只有名沒有姓氏?」丹妮莉絲開始認真對待眼前好看過份的男孩,就算是坦格利安私生子,也有黑火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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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權力地位不感興趣,姓氏也不重要,先祖的榮耀我沒打算繼承,但能由您發揚光大,女王陛下,您比我更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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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注視對方澄澈清明的眼眸,沒有孩童的天真懵懂,也沒有成人的駁雜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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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女王陛下,我想成為您的導師,如先前說的,為您排憂解難,迷茫無措時的指引燈塔。」米爾丁補充了一句,讓丹妮莉絲調笑出聲,卻注意到男孩的認真誠懇,才收斂臉上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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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想聽聽。」丹妮莉絲眨了眨相較米爾丁深紫的眼眸,掃視周遭一圈,想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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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卡拉薩正迫切需要能飲用的水,你有辦法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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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為您解決這個困難。」米爾丁撫胸躬身,行了一個在喬拉眼裡不三不四的粗糙禮儀,顯然不是正統貴族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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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饒有興致的想看這個男孩怎麼做,也沒阻攔對方的行為,原本要吩咐兩名血盟衛幫助,但想起對方語言不通,反正她心繫的幼龍進食,解決水源也是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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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不喜歡被熾熱目光緊盯不放,所以重新圍上頭巾,在卡拉薩附近遊走,丹妮莉絲和喬拉陪同,卡拉薩的多斯拉克人探著頭窺視,好奇這個奶人小孩欲意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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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我需要一個大木桶,在底部鑿出一個小洞,以及一些碾碎的木炭、各種大小的石頭,一塊乾淨的亞麻布或紗布,還有一個完整的木桶接水。」米爾丁指著褐紅色的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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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叫人做。」丹妮莉絲招呼幾名血盟衛去收集,辦事效率非常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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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喬拉看不懂丹妮莉絲和男孩的行為,小聲地發問:「卡麗熙,這個男孩要做什麼?還叫人撿了一堆破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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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看著米爾丁折騰收集來的東西,側過臉回應:「他叫米爾丁,我和他溝通是古瓦雷利亞語,正在為我們解決飲用水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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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喬拉皺著粗濃的眉毛,一臉不信的表情說:「古瓦雷利亞語,現在都沒幾個人會使用了,除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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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米爾丁將看起來算乾淨的亞麻布,鋪墊在有小孔的木桶底部,依序放入木炭屑、細沙、碎石子、大石頭,覺得不夠又多弄一相同的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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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這些東西?妳乾脆告訴我,他會巫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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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也說會失落的魔法,巫術就不知道會不會了。」丹妮莉絲看著認真專注的男孩,就算對方失敗了,她也不會苛責對方,想著待會安慰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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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女王陛下,請…請血盟衛幫忙把水倒進去,然後生火加熱煮沸。」米爾丁試著提起裝滿汙水的木桶,發現他力氣實在太小,褐紅色的水面照映他面容,應該僅有十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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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讓一名血盟衛幫忙,又讓一名侍女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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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沒有彰顯實力的用火魔法,畢竟魔力來源於血脈,存於血液中,幾次消耗他都有貧血的暈眩感,腦袋刺痛難受,不過他有辦法改善,之後能夠慢慢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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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和大熊喬拉目睹經過兩個木桶出來的水,相比水窪內的惡臭難聞,基本已經沒有氣味,也澄澈乾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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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再加熱煮沸。」其實米爾丁心裡也沒底,如果是有毒物質,這樣過濾未必有效,到時再用血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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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鐵鍋內水沸騰,倍受飢渴所苦的多斯拉克人,渾渾噩噩的頹坐在帳棚下,大多是老弱婦孺,這一路上死了幾個,有親朋好友,也有擄掠過來的仇人,在生死存亡前,都是無助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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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小心舀一碗熱水,倒了一些在手上,讓丹妮莉絲和大熊喬拉緊張的想阻止,卻發現滾滾水蒸氣冒起,手掌依舊白嫩細滑,絲毫沒有燙傷的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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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目光閃動,這是和她相同不懼怕高溫的體質,莫非也有真龍血脈,瓦雷利亞十四峰的遺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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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輕語的念誦古瓦雷利亞語:「滌血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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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感受魔力的消耗,使用能化解毒素的血魔法,發現消耗反饋極少,大致能判斷有重金屬殘留,但微乎其微,是人體正常能接受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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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幸不辱命,這是能飲用的水,不過要等放涼些。」米爾丁說完,當眾喝了一口,看著喉嚨的脈動,確定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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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喬拉目瞪口呆,這滾熱冒泡的水也能喝下去,懷疑是不是用了障眼戲法,不過看熱鍋內的水,喉嚨不由得吞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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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我已將汙水有害物質過濾,但依舊要煮沸才安全,能夠撐到我們離開紅色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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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一展愁容,素手一揮,讓在場見證的血盟衛,照著米爾丁剛剛的步驟取汙水過濾,讓卡拉薩所有人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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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說:「米爾丁,歡迎你加入我的卡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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