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的寶貝孫子找你好久呀,說好白道會招開的時候,我也要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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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議會進行,除了薩魯曼厭惡不滿的表情,其他人都知曉來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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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手拿銀白法杖,有著一頭銀白秀髮的俊美少年,脣紅齒白,彷若陶瓷娃娃般笑容燦爛,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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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先是打量這個人類少年,不請自來的模樣,又瞅了瞅甘道夫臉上的變化,就像找到一個可以攻擊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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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這是你的孫子?」薩魯曼語氣蘊含著嘲諷刻薄,不等回應繼續說:「看來你有許多時間,可以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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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大人,尊貴的凱蘭崔爾夫人,許久未見,您依舊光彩照人,您看遠方的日出彩霞,都不及您的笑容萬分之一。」米爾丁彷彿沒聽見,甚至都沒正眼瞧薩魯曼,先和地主與凱蘭崔爾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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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蘭崔爾自上次見過少年,那時可是情緒激憤,現在有些滑頭刻意冷落薩魯曼,這倒讓她覺得有趣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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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這不是你該擅闖的地方!」薩魯曼面色冷峻,最痛恨有人忽視他的存在,拍著桌子剜了一眼甘道夫,認為是他導致的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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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初次見面,我叫米爾丁,想來你還沒認清我為何而來吧?」米爾丁瞬間正色道,反而讓薩魯曼摸不著頭緒,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找尋答案,皆是不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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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是否忘了您的身分,以及你的主要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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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眼睛圓睜的在甘道夫和少年身上掃視,懷疑是對方透漏了什麼,這是不被准許洩漏的事情,想將這個當作把柄譏諷甘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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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從西方而來,借用過剛鐸的帕蘭提爾晶石,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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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您取得歐爾桑克的真知晶石,獲得了許多知識呀,多到都開始分不清現在情勢的嚴峻嗎?連你的初心都忘卻,只顧著蠅營狗苟的妒忌打壓甘道夫嗎?」紫眸注視著薩魯滿,悲天憫人的神色,一顆晶瑩淚珠滴落在地,淨化的氣息使這小片區域的空氣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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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這時薩魯曼才清醒過來,眼前根本不是他猜想甘道夫在世俗收養的孩子,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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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大人,凱蘭崔爾夫人,請您倆移步遠些,我有些事想和薩魯曼當面說一下,有勞倆位了。」米爾丁恭敬的撫胸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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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和凱蘭崔爾對視一眼,對於真知晶石這件事耿耿於懷,若少年說的是真的,薩魯曼擅自隱瞞一顆真知晶石大有問題,但沒立即發難,按耐住移步到五丈外的流線型拱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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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剛起身便被少年輕輕壓回座位上,沒有要他離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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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面色發白,額頭冒出冷汗,這種力量不屬於精靈或人類,他只有在強大的維拉身上看過,是那位女神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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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既然使用淨化之淚,就是要表明身分,但又不是完全表明,讓對方自行腦補,反而對自己接下來的談判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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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成為下一位黑暗魔君嗎,難道你忘了努門諾爾是如何沉沒的?」米爾丁平淡的話語讓薩魯曼晴天霹靂,雙手抓扣著長椅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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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此時也不淡定了,成為下一任黑暗魔君,難道說薩魯曼已經走向另一方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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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拍拍甘道夫的肩膀,示意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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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在潑髒水,甘道夫,我不知道你從哪找的人類孩子,學你的三言兩語,伶牙俐齒,就想汙衊我!」薩魯曼咬死不承認,畢竟空口白牙沒有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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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維拉們提出一項艱鉅的任務,到中土指引光明戰勝邪惡,沒有一名邁雅肯離開維林諾,但是,卻有個人義無反顧的自願。」米爾丁紫眸望向西方,語調深遠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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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怒瞪著對面的甘道夫,還心存一絲僥倖,認為不過是場想詐他的騙局,絕不能承認露出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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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邁雅有著遠大的抱負,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認為嚴厲的秩序能讓世界變的美好和諧。」米爾丁自顧自地說,宛如敘述著古老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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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維拉們派遣了其他的邁雅一同時,他覺得他的能力受到嚴重質疑,尤其是不情願的灰袍巫師,根本就是在羞辱他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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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承受著薩魯曼想殺人的目光,繼續聆聽少年的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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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指派一個看起來傻呼呼的褐袍巫師,來自一名強大維麗的請求,為何就是有人不明白,而去鑽牛角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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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侍奉奧力,一個是侍奉雅凡娜,一對夫妻的兩個底下邁雅,你可想過為何要請你幫忙,而不是其他邁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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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不知不覺被話語拉進回憶中,陷入深慮思考,那個瑞達加斯特就是什麼事都辦不好的蠢蛋,只會擺弄花花草草和他那些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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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力創造了矮人,而矮人挖礦鍛造,就會消耗大量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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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凡娜曾創造百樹牧人,就是維護她所愛樹木不被毫無節制的揮霍光,說到這相信聰明的你,應該明白雅凡娜的良苦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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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睜大眼睛,他只覺得瑞達加斯特是個累贅,從未往這方面去深思,狹隘的心胸讓他忽視許多淺顯易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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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一直凝望西方,這些都是發生過的事情,不算未發生的毫無根據的預言,就連帕蘭提爾晶石就是為此走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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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曼威與瓦爾達的注視下,沒有任何事物能逃離阿爾達的眼睛,你想證明你可以獨力完成使命,卻又被黑暗勢力的強大所挫折屈服,想要同流合汙,套取更強大的力量支配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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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過為何指派五名巫師,就是給你尋求幫助,還是說你的面子和尊嚴,比的上中土大陸上每一個生命來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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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你從不是孤軍奮戰,有愛隆、凱蘭崔爾、洛汗、剛鐸,黑暗從不是不可戰勝的,醒醒吧,薩魯曼,想起最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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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面露掙扎,咬著牙還想嘴硬否認,直到米爾丁拿出那顆費安圖瑞晶球,就知曉他的詭計謀劃東窗事發,那顆晶球可不是隨便一個邁雅能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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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你為何會想要一枚魔戒?」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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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心防被一次次突破,最終潰堤,旁邊是愛隆和凱蘭崔爾,他就算想逃也逃不掉的,中土最後的光明精靈,連索倫都要畏懼三分,何況他比索倫還要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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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力量,我想要證明我做的到…但是魔多的力量太過強大,我害怕失敗…」薩魯曼想伸手抓向法杖,甘道夫立刻起身想阻止,被兩隻火蜥蜴先推走,滾落在十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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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來得及,團結力量大,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還有回頭重新的機會。」米爾丁望著西方沒有動靜,想來他的干涉在可容忍範圍內,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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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要力量,我想要證明我比甘道夫還要有能力,所有的維拉都不看好我!藐視我!我要成為中土的王,讓所有維拉承認我的能力!」薩魯曼猙獰嘶吼的樣子面目可憎,幾乎是用咆哮嘶吼的,徹底放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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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的身影彷彿變得高大,宛若高山巨人般偉岸,米爾丁面色凝重,甘道夫這時也站出來,強大的純白光芒,影子帶起一片陰影,光與影割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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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愛隆和凱蘭崔爾眼神交流,仍舊靜觀其變,這是巫師間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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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次次使用帕蘭提爾晶石,卻不知道主晶石在索倫手上,每次的使用都在悄無聲息的腐化你。」米爾丁憐憫的望著薩魯曼,讓後者自尊心受重創,失去理智地起身想抓狂攻擊他,撕爛他的嘴,拔掉他的舌頭,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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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努門諾爾的結局,這還點不透你嗎,邁雅是能戰勝維拉?」紫眸流露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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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為何索倫不敢大張旗鼓使用邁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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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已經聽不進去,白髮凌亂像個癲狂的瘋子,甘道夫咬緊牙關壓著對方坐在長椅上,失去法杖不代表失去法力,被封印絕大部分的邁雅,就算是白袍巫師也一樣無法使用毀天滅地的力量,何況是失去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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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一枚魔戒嗎?」米爾丁的話彷彿有誘惑的魔力,讓薩魯曼暫時平靜下來,高大的身影停頓,看著少年摘下左手食指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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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戒指通體晶瑩,不時有一抹銀輝在上面游動,顯得神聖而莫測,薩魯曼目不轉睛認為這是枚很強大的魔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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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要,就給你吧。」米爾丁一副不在意的拋出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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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全力掙脫甘道夫將其推倒在地,雙手快速往空中亂抓,握在掌心端詳,越看越覺得順眼,照他的見識不比至尊戒遜色多少,完全不顧後果的將其帶在自己的手指上,雙眼布滿血絲,瘋狂猙獰的大笑,他要變的更強大,統治中土,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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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嘶-」戒指套入左手食指瞬間緊貼無縫,接踵而來是椎心刺骨的灼燒,灼燒他腐朽污穢的靈魂,淨化他墮落不堪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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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燙好燙!!」薩魯曼抓著自己的左腕,疼痛的在地上打滾,撕心裂肺的喊叫,傳遍整個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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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巫師在地上痛苦嘶吼怎麼都拔不掉手指上的戒指,就像深了根,盤據在他的靈魂,扯動就會感到靈肉的撕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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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手食指沒顯露任何傷勢,就像一個老瘋子在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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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和凱蘭崔爾不得上前關切,甘道夫從地上爬起來,白色鬍鬚沾了些塵埃,覺得薩魯曼可悲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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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這是什麼情況?」愛隆先前讓部下不准接近這避免消息走漏出去,不擔心有人闖入,除非有緊急事件,而米爾丁是用幻影分身引走守衛偷偷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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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靈魂遭受汙染腐化,戒指在洗滌他的汙濁,這過程自然痛苦萬分,忌妒使人面目全非,爺爺,您不是有黑森林的發現沒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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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張張嘴,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小子,拿出那柄瑞達加斯特發現的魔窟之刃,來自多古爾都擊退的巫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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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和凱蘭崔爾面色凝重,這把劍他們自然知曉來歷,但現在薩魯曼的狀態,可以說白道會垮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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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戒指的銀輝取自銀花之光,入夜時會自行補充,洗滌淨化靈魂的汙濁,防止外來腐化的影響,保護持有人的意志不受干擾,初心不變,就這樣而已。」米爾丁也不隱瞞這枚戒指的能力,比起精靈三戒外顯的元素能力,效果可以說非常單調,單調卻集中加強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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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狀態會維持多久?」愛隆看著還在地上翻騰哀叫的老者,語氣不免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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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被腐化多深了,先關起來在有月光的地方,好了自然就會恢復,戒指也會脫落,但他有沒有聽進我說的,就不得而知了。」米爾丁目送白袍巫師被關進臨時勒戒所,法杖也被嚴格把控,直到清醒正常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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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迷失自我,追逐在力量的迷霧中,倘若能幡然醒悟是最好的,否則會是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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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還追問些詳細的,但米爾丁閉口不言,只看了看西方,幾人都有所猜測,這是不能再多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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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未…你們的決定自己抉擇,我不參與你們的討論,這件事落下帷幕我也要離開了。」米爾丁搖搖頭要走出中庭時,正好碰上倉促而來的精靈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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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詫異但主人在旁沒出聲,便不去理會少年的存在,而是稟報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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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那些矮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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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羊腸小徑上比爾博回頭望著幽谷,跟著矮人出發他一顧三回首,希望他的朋友能發現快點跟上,但聽到迴盪山谷慘絕人寰的哀號,身子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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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你熟悉這段路,你帶頭。」索林走在前頭指揮,眾人都聽到山谷年邁的慘叫,懷疑過是不是甘道夫,但仔細聽聲音不像,就沒再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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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斯大師,一定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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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默默祈禱好友能快點追上來,拄著木杖邁開步伐,走在小隊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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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大人,凱蘭崔爾夫人,爺爺,我要去找他們。」米爾丁估摸者離開不算太久,一隊人馬徒步行走最多花半天就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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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匆匆跑回下榻客房收拾起包袱,邊等待甘道夫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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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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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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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助索林.橡木盾的決定是正確的,不過我擔心你們的遠征會驚動一些未知的力量,我們必須解開魔窟利刃之迷,而且我們還少了一名白袍巫師。」凱蘭崔爾面朝旭日東昇,陽光在她面容上閃耀,目光複雜的望向少年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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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中有股力量蠢蠢欲動,為躲避我們的耳目,它不會現身,至少目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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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股力量來自誰。」經過米爾丁這麼一鬧,再糊塗都明瞭黑暗魔君捲土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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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力量日漸強大,你一定要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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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不會因此退卻,依然決然轉身,腳步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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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蘭迪爾?」凱蘭崔爾喊住了甘道夫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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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選擇半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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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米爾丁…他卻清晰的行動,在更早之前…」甘道夫沒辦法解釋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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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曼認為,強大的力量才能制服邪惡,而米爾丁認為哈比人的心靈善良純真,並非所想的弱小,我贊同後者的說法,我發現真正能夠戰勝邪惡的,反而是那些細微不起眼的事情,那些尋常瑣事,那些充滿善意和愛心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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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選擇比爾博.巴金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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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米爾丁的選擇,也許是因為巴金斯給了我戰勝恐懼的勇氣吧,是哪個,我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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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蘭崔爾溫柔地將柔荑放在甘道夫枯槁蒼老的手上,雙眸充滿鼓勵的說:「你無須恐懼,米斯蘭迪爾,你並不孤單,若需要我的幫助,我定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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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望著手裡傳來的溫暖,再抬頭時,凱蘭崔爾已失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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