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朦朧灰白,清澈晶瑩的露珠掛在葉片尖端,幽邃禁林中的動物走出巢穴覓食,鳥兒用喙梳理潮濕稀鬆的羽毛,一名少年矗立在茂密林間,晨曦灑在他皎潔無瑕的臉龐上,銀金秀麗的長髮如絲綢柔軟,雙臂一高一低伸抬接捧著晨光,點點光塵漂浮繚繞,彷彿是一棵秘林神樹的化身,聖潔而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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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長的睫毛微顫,紫羅蘭眼眸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獨角獸巢穴,青翠綠葉陪襯的雪白生命景致,純潔素白的奇獸互相倚偎親暱,並未把少年當作入侵者警惕驅逐,就像是共同生活的家人,稀鬆平常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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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聖樹冥想法,米爾丁從龍皮斜肩包掏出一桶沉甸甸的恩特飲料,讓新生的獨角獸幼崽共享飲用,這能讓牠們健康茁壯,算是為他護法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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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洛普,妳已經長大了,這個喝再多對妳也沒幫助,別和其他孩子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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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喝退的潘妮洛普生氣地甩著鬃毛,用前蹄耙了耙草地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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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撇撇嘴另外拿出一小瓶恩特飲料倒在木碗裡,遞到鬧憋扭的小公主前,脾氣像翻書一樣開心的探頭猛飲,覺得把她給慣的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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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生幼崽吞嚥甘甜的神奇飲料時,米爾丁拿出針管找了些高大強壯的成年獨角獸抽血,透明無瑕的水晶試管慢慢填充銀色亮澤的血液,不費多久時間就抽了50毫升容量的二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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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獨角獸自願奉獻的情況,這些血液蘊含強烈怨恨的不死詛咒弱化許多,但也不能直接飲酌,需要粹除雜質製成可熬製魔法藥劑的材料,目前還處在研究探索,怎麼搭配出合適的配方,畢竟一個全新的藥劑,需要超過千百次的嘗試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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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我先走了。」米爾丁收好設備未打算多停留,見潘妮洛普想留在這和其他小夥伴玩耍,檢查了她螺旋獨角上的圓環後,隨手開啟傳送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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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來到一處禁林邊緣的空地,豎立著稻草捆住的木頭人,不遠就能看到海格居住的小屋,正好與這個憨厚的大個子點頭打了聲招呼,後者就揹著一串綁著毛茸茸野兔去餵食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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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也不拖沓連點著長袍上暗扣,兩片布料交疊收束,寬大的袖子縮短,變成能方便活段的月白短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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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活動活動筋骨熱身,手指凌空橫滑過,埋在草皮底下的練習長劍倒騰抽起,伸掌俐落地握住,對著木頭人做起每日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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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揮砍一千下,再是木頭人拔起冒出根鬚的雙腳,抄出埋在土壤裡的黑漆漆鐵劍,像個活人般靈活對招,細劍尖端如麥芒連晃亮,黑扇圓弧接著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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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散發著熱氣的少年轉動手腕活動筋骨,將練習鐵劍放回原處,接著從土壤裡撈出一把紫杉木長弓,弦繩是用八眼巨蛛的蛛絲捻成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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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回憶精靈王子勒苟拉斯傳授的箭術方式,閉氣拉弓搭箭瞄準三十公尺外搖晃的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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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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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筆直的射出,卻沒預期的命中木頭人,而是落空的墜入一旁的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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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支失誤的箭矢偏離目標上下左右亂飆,拉弦的右手開始逐漸乏力發酸,直到箭囊裡的箭矢消耗光,也沒有一支箭射到放緩擺動的木頭人,連擦邊都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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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調適呼吸頻率沒有氣餒,無射箭天賦僅能靠時間不斷練習,堆積應用的熟練度,這是他為了對付不同環境多學的一門技藝,以防當魔力枯竭的情況,或不想造成太大聲響擊殺的偽裝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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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練習結束接著是現代化熱兵器,從龍皮束口袋抓出一把克拉克17手槍,咔嚓一響,填裝上17發子彈的彈匣,雙手握穩瞄準,對著緩慢晃動的木頭人就是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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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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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迸發出的巨響擴散至練習場周邊二十丈戛然而止,一邊的高大個海格拿著耙子翻動土壤,在自種的小田地裡抱起一個捲心菜,完全沒有聽見隔壁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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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到早飯時間,魔杖輕揮招來一團水球簡單擦洗汗水,對著白袍施放清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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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邁入食堂,米爾丁突然出現讓長桌就位的教授們早見怪不怪了,這是一個他們未知的魔咒,連四大創始人都未見識過,霍格華茲自然無法設立防禦魔咒禁止,連家養小精靈的現形術也沒創出應對的魔咒,不代表沒有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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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授們打過招呼,剛入座桌前就出現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食物,淋了辣椒醬的古早味肉燥炒麵,汆燙過切片的海帶和豆干沾點醬油膏,漂浮著香菜的豬血大腸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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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將碗推近些,拿起筷子拌勻後,不顧形象地捲了一球張嘴吃下,懷念的校園時光湧現,雖然味道有些差異,麵的嚼勁卻不錯,過往常買炒麵或滷肉飯當早餐,莫名覺得自己年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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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已過半個月餘,小巫師們熟悉每一位教授的脾性,私底下常議論比較哪個教授更受歡迎,通常會優先選自家院長,在六年級以下米爾丁的名字就常被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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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七年級的學生則是課堂一半以上時間拿著題庫卷反覆作答,剩餘一點時間才是練習魔咒,糾正發音和調整施法動作,還是助教路平輔助,生生少了許多教學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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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吸著油麵用牙齒咬斷,想著早上的課是二年級學生,葛萊分多和史萊哲林這兩組不對頭的學院,清秀的眉頭微蹙,辣椒子卡在喉嚨刺激,舀著豬血湯潤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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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校長,我在禁書庫中發現缺了不少書籍。」吞嚥下嘴裡的食物,米爾丁慢條斯理的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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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這回事嗎?可能放在某個角落,平斯夫人工作繁忙,愛麗絲小姐幫忙協助說不定能找到。」鄧不利多用刀叉分開淋著覆盆子果醬和半融化凝脂奶油的鬆餅,語氣溫和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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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現在常駐於圖書館修復古籍,邊掃描藏書,再將內容傳輸進米爾丁腦海,但特殊附魔的魔咒書需要親自閱讀,感受其中的魔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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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就太好了,傳承的寶貴知識不可被埋沒,先輩努力記錄下來的文獻,如果丟失那該多可惜。」米爾丁稍凝視半月形鏡片後充滿智慧的藍色眼眸,收回目光拿起餐巾擦擦嘴角的油漬,旁敲側擊想翻閱製作魂器的書籍,參考如何修補殘缺靈魂,雖然開了許多方便之門,可惜鄧不利多未完全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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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初次上課就給學生一個下馬威,完全不敢因為外貌輕視,以及教學方式的用力過猛,鄧不利多想到那幾封陳列在辦公桌上的家長投訴函,夾著兩封自詡純血家族的紅色吼叫信,咆嘯申訴讓他解聘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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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型的鏡片下目光閃動,用皮繩紮起的白鬚沾了點艷紅的果醬,不以為意地用手帕擦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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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畢後,米爾丁也不多作停留,與臨座的幾位教授點頭示意,打開傳送門一溜煙的轉移到黑魔法防禦術教室,迴避喜愛探聽他人隱私的小巫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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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火焰通道消散,鄧不利多若有所思地喝著巧克力熱牛奶,潔白而長的鬍子沾染一圈淺褐色印子,直到旁邊的麥教授提醒,才微笑的點頭擦拭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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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教室內就見埋頭苦幹盡責擺弄設備的路平,彎著腰左右確認鍊金投影儀角度,桌邊擺著咬幾口的三明治和放涼的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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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並未苛待您伙食,路平先生,專心吃完早餐,接著我來吧。」米爾丁快步上前接過路平手裡的鍊金道具,將人輕推到椅子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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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就想快點弄完,不費什麼時間。」路平尷尬笑著還想起身出力幹活,被米爾丁單手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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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的力度稍大,竟讓成年人體型的路平有些吃驚,對視紫眸裡的堅持不退讓,他妥協的拿起三明治胡亂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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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熱愛這份工作,想積極表現報答我的知遇之恩,但健康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才能有良好的工作表現。」米爾丁駕輕就熟的分化出六個分身,各自調好幻象投影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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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莫名想到那個家養小精靈莫卡,彷彿自己也被這樣善意勸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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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見笑了,這是至今我做過最長的工作,而且有機會解除困擾我多年的詛咒,不管如何都需要表示一點心意。」鬍子沾染麵包屑,因他的鄭重發言而抖落,趕緊拿起手帕擦了擦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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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相識不過恰逢期會,我也曾受難纏的詛咒所苦,深有體會其中不易,等解藥完善後就能發行於世,讓更多同樣受難的人也能解脫,不再受世人異樣的眼光排擠。」修長白皙的手指一勾,屋頂被替換的水晶吊燈忽明忽亮,眩光層層疊疊,不一會兒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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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再也不用受旁人異樣眼光排擠,躲在陰冷潮濕的角落,痛苦壓抑野獸嗜血的衝動,恢復清醒後的恐慌徬徨,能行走在陽光下過正常的生活。」這是他一直憧憬幻想的未來,提著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縱使嘴裡苦澀也無法遮掩他目光裡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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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旋身坐在空座椅上,六個分身同時消失,指尖輕點木質桌面出現描金白瓷茶具,添倒了溫熱氤氳的紅茶,劃一圈乳白鮮奶,銀匙自行讓液體攪拌成焦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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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會有些煙硝,你在麻瓜世界生活過段時間,該讓這群小巫師見見麻瓜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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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不會不適合?畢竟是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用來對付麻瓜…」路平舔了舔嘴唇,將顧慮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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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禦術實際是教導小巫師們自保,黑魔法生物、惡咒這些都是一樣的,我不希望見到畢業後的學生疏於警惕,死在不得人知的某個角落。」優雅的勾起茶杯淺抿,繼續說:「鄧不利多校長知曉此事,和你相同的顧忌學生安危,但沒有阻止我的作法。僅是埋怨要接到家長的投訴信給個冠冕堂皇的說法,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們未來著想,忽視麻瓜的科技發展,故步自封,巫師們一味躲藏生存的空間會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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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將來監視攝影機廣泛應用,遺忘咒就不再這麼好使,巫師可不懂操作現代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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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想到備課時觸摸的那些冰冷器械,並未覺得麻瓜的科技多厲害,但面前怡然自得的男孩向來說一不二,微微搖頭苦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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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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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擊發後脫落在地的硬塑料殼在地板上滾動,廢棄都市的殘垣斷壁背景,幾名霍格華茲的小巫師不拿魔杖施咒,而是握緊不熟悉的手槍,躲在鋼筋水泥、巨大廣告招牌、垃圾桶後掩護,朝著不同學院的學生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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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堂黑魔法防禦術在學生哀鴻遍野的聲音落幕,教室木門重重推開,學生爭先恐後摀著身上東一塊西一印的瘀青倉皇跑向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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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教授,我會讓我父親向董事會控訴你,強迫使用低賤麻瓜的物品,來…來攻擊我們這些血統高貴的純血巫師!」留著金色柔軟髮絲的跩哥.馬爾福站在門口回頭叫囂,全身像被毒打過的疼痛,齜牙裂嘴抽動蒼白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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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師桌邊的米爾丁翹著二郎腿,食指甩轉著填裝橡皮子彈的手槍,不慎在意的回答說:「仗著祖上闊過就沾沾自得,巴結你所謂的麻瓜貴族過的風生水起,自大狂傲將會把你推入粗心的陷阱,一個比你年紀還小的孩子,都能簡單無技巧的一槍收割脆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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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反撐桌面換個姿勢,繼續說:「盡情為你的無能狂怒投訴吧,學期末的考核分數依舊由我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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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馬爾福咬了咬牙還想說什麼,但他真的不能把教授如何,扯拽了黑色長袍憤恨扭頭離去,兩個胖壯的史萊哲林跟班愣頭愣腦的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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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坐在座位收拾課本的幾個葛來分多學生互相對視忍住笑,黑色長袍下也是大大小小刺痛的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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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又換了個雙臂環胸的姿勢,目光停留在和旁邊大難不死男孩竊竊私語的紅色捲髮雀斑男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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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見嗎?哈利,我給了那小子屁股來了幾槍。」榮恩舉了舉手槍展示自己的高超槍法,實際上是跩哥慌亂中摔倒,才給他機會補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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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先生,你說之前魔杖損壞的原因魔咒無法順利施放,現在有新魔杖可別懈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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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被點名的榮恩.衛斯理雙肩一抖,畏縮的半抬起頭尷尬的微笑,左右臉頰各上一顆紅腫的圓印像個滑畸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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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認真學習的,米爾丁教授。」摸了摸袖子裡一根全新的白橡木魔杖,是年輕教授贈與的練手之作,起初以為是什麼瑕疵品,勉強拿過來加減用用,總好比魔法膠布纏成焦糖蘋果狀的二手魔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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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了幾次小咒發覺品質比他原本的二手舊魔杖好上許多,幾次顧左右而言他確定教授贈與不會收回,可是讓他開心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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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期待月底衛斯理先生的表現,好了,現在有十分鐘,讓你們發問對冥想法的疑惑不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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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剛往左橫移,看到蓬鬆毛髮有雙突出大門牙像隻松鼠女孩的學生迅雷不及掩耳地舉起手,好似會錯過一千萬金加隆的速度,很難不讓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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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吧,格蘭傑小姐。」米爾丁微微頷首示意發言,其他不感興趣的學生安靜地起身退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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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起身對著正收拾器具的路平點了點頭,後者溫和微笑的回應,雙方認識後就多有照拂,是哈利難得可以傾訴煩惱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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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教授,冥想法讓我記憶力變好許多,但我常常會感受到他人的目光,有些…嗯,不太自在。」妙麗.格蘭傑看著走向教室門口的兩個朋友,不自覺地壓低音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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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苦惱在食堂和走廊上被人指指點點,過往不太在意,尤其在最愛的圖書館中,享受被豐富知識包圍的喜悅,但那些視線困擾她無法專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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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座位上剩零零散散的幾名學生,米爾丁侃侃解釋道:「冥想法是鍛鍊妳的精神力,如我之前所說的,巫師擁有操控魔力的天賦,本身的精神層次就比普通人稍高,精神力提升對周圍感知變的敏銳,一旦提升需要自我調節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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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高並非是壞事,容易捕捉那些惡意,能夠提前警覺防範,但不必草木皆兵,分辨其中目光的涵義,這是段過渡期,我這有一份藥草茶能舒緩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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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食指朝著教師長桌虛勾,抽屜自動拉開,飛出一個用淺黃色紙摺成四方形扁包,輕巧的落在這位勤奮的學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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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不讓妳修習會放棄嗎?」米爾丁深深看了一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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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惋惜的連連搖頭,冥想法的好處很多,這點影響她會學著克服,心裡愈發敬佩這位外表和她年齡相仿的教授,是真心想傳授學生們自保的手段,左右環顧空盪盪的教室,剩下坐在角落的一臉木訥的奈威.隆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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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冥想法明明很有用,該推廣給所有人才對!”妙麗心裡如此想著,忽略了冥想法的過程枯燥乏味,對於這年紀活潑愛動的學生要靜心冥思有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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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想辦法督促學習冥想法的兩位好友的妙麗,起身點頭行禮後,抱著懷裡的書向教室門口走去,雖然心中對奈威主動留堂的舉動好奇,但明顯是想私下交談隱密的事,貼心的將木門反手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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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眼眸停留在有張圓臉胖乎乎的男孩身上,有著金色的短髮、半露齙牙,表情流露著猶豫不決的樣子,肥肥的手指用力按住書脊,指尖泛白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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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巴頓先生,現在只剩我和路平先生,有什麼想說的?」米爾丁用溫和的語氣,不急不緩的速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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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奈威遲遲猶豫不決,米爾丁查看了教室牆上的掛鐘,雙掌撐立桌面站起就要往教室外走,經過圓臉眉頭緊皺、欲言又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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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嘆口氣,晃晃秀麗的銀金色長髮,開口道:「再晚點可有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要發脾氣,隆巴頓先生,有興趣和我共進午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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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捏著書脊發白泛紫的指尖稍鬆,嘴唇蠕動幾下,不等他開口回答就被這位外表年齡相仿的教授給單手拎起,連桌上的文具一同被扔進昏黃的火焰通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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